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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安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他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何时发现的?以前怎么不曾听你说过?”
聂昭道:“其玉死后未久……”
“可曾医过?”
聂昭点头:“医不好。”
周朝安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那、那可曾用过药?”这话问的周朝安自己都臊得慌,可又不得不问。
聂昭脸色变了变,有些尴尬的应了一声:“用过,也没有用。”
“这、这……”周朝安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们费尽心思把聂昭推上皇位,又怎能甘心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他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绪:“没事的昭儿,舅舅再安排人去找大夫,一定可以的。”
聂昭抿着嘴不说话,已然一副绝望的样子。
周朝安拍了拍聂昭的肩膀,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周朝安回去后,便急急去到周培的书房。
他屏退下人,又确认周围没人,这才把书房门关好。
周培皱眉看着他:“你这般做派成何体统?”
“爹!出大事了!”周朝安道。
“什么事至于这样?”周培不悦的把书丢在桌案上,对周朝安很是不满,如今他还在,若是他不在了,以周朝安这般,如何能服众?又如何能让他人为自己所用?
周朝安凑近周培,低声道:“爹,昭儿他、他……”
“这般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
“哎!”周朝安咬咬牙道,“他不能人道!”
“什么?!”周培霍然起身,“他亲口和你说的?”
周朝安点头:“千真万确。”
周培复又坐下,紧拧着眉。
周朝安不禁着急起来:“爹,您快想想办法啊!东宫他可都挑拣了好些个孩子了!实在不行,我们就告诉他……”
“住口!”周培狠狠拍了桌子一下,恶狠狠瞪着周朝安。
周朝安缩了缩脖子:“我这不是……”
“此事不许再提。”
周培说罢,微合起眼,手指不断敲打着桌面,心底不断盘算着。
聂昭不能人道,究竟是真的不能人道,把那个酷似顾其玉的玩意儿弄来做掩护,还是以此做借口,只是为了和那个人在一起?
“我寿宴那日,把昭儿带来的那个人也请来。”
马上就是他六十岁大寿了,到时聂昭定会亲自来贺,他倒要看看,聂昭究竟是真的不行,还是为了个男人便要绝后,若当真是为了个男人……
周培眸中闪过一丝狠厉,那那人就绝不能留了。
“请他?”周朝安喊出声来。
周培的寿宴来往皆是显贵,一个兔儿爷怎配来参加?
周培冷冷瞟了周朝安一眼,周朝安立刻噤声。
周培长叹了口气,招了招手,周朝安凑过来,听着周培对他耳语了几句,眼睛瞬时亮了起来,忙不迭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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