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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这位姑娘，施施、凌施施是住这里的吗？”

杜诗画回过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可是第一个第一眼就确定她是姑娘并喊她“姑娘”的！而且，这人长得很好看耶——

这一刻，龙非啥的早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凌施施一边走一边咬着苹果，像同什么人赌气般，每个苹果都咬不到几口就丢了。身后，龙非亦步亦趋，却一直不说话。“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她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

“因为我觉得你不太愿意和我说话。”

哼，你也知道！

狠狠咬一口苹果，凌施施忽然觉得心里憋得难受。嘿，真是怪了，龙非跟别人走了很好啊，那不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吗？那她在不高兴什么啊？

不知道原因，就是不高兴！

“老婆，你先听我说嘛——”某人的声音越来越嗲，似乎在撒娇。

一肚子都是火！凌施施回转身，一把扯住龙非的衣襟拉向自己面前，距离之近以至于两人的鼻尖几乎触在了一起。

“老婆……”

“先说清楚！我不是要亲你！”已搞清了龙非思维路线的凌施施很快抢断对方的话，果然，他悻悻的闭上了嘴，凌施施深吸一口气，这段时间的抱怨就像决堤的水一般倾泻，“从一开始就是你不对，胡乱写骗我跟你比擂台，然后不顾我意愿地闯进我的家，搅乱我的生活，不是为了丢掉你，我就不会认识杜诗画，就不会弄出那种混账事情，更不会逃跑！一切，都是你的错！可是现在，你竟然……”她忽然说不出话来。

“竟然怎么？”他听得很认真。

“竟然一边叫我老婆一边被别的女孩子追着让你负责！”

龙非很委屈，“不是我要红杏出墙！我这棵红杏是被别人强行拽出去的！而且，我只被拽出一点点就回来了！”没办法，龙非只得将那晚被杜诗画偷亲的事老实说了，末了，依旧不忘补充一句，“放心啦，老婆，还是你比较不吃亏啦，她亲的是脸，我亲的是嘴……嗷——为什么打我？”

“我可没为这个生气！”凌施施的脸有些红，她辩解得气喘吁吁的。

“老婆，你现在的样子，真像才从床上起来……嗷——又打我……”

调整了一下呼吸，压住有几分狂乱的心绪，凌施施说得很慢，“我不是为这个生气，我只是发现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时候你蠢得像个傻子，有时候单纯得像个孩子，有时候又世故得可怕，到底哪个你才是真的你。”

龙非不说话，只是望着凌施施，眼神中带着几分寂寞。

凌施施手一抖，放开他的衣襟。忽然觉得有些心疼。

“从一开始，就是老婆你了。”

标准的龙非式回答，没有那么多的理由，没有那么多的借口，却总让她有种怪怪的感觉。

我是在问你这个吗……

正想着，他已将手搭上她的肩膀。

“我离开家，就是为了遇见你。”

虽说某人答非所问，但说实话，凌施施的心瞬间跳得很快，呼吸变得分外急促。

“你说哪个是我，我怎么知道呢，就像一个鸡蛋，只看外面圆圆的，打破，里面有白色的，也有黄色的，煮熟，又是另一个样子。但你能说煮熟或打破后就不是鸡蛋了吗？所以，不管是哪样的我，本质上也都是我。”

凌施施想想，嗯，似乎也是这个理，可是，怎么这个比喻怪怪的？

“可是，”龙非继续说，望着他，凌施施忽然觉得他的笑容中有一丝狡黠。

“可是什么？”

“可是，我怎么觉得老婆你不是为了这个生气啊？”某人笑得很甜，眯眯眼弯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