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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蔚成碧此言真中韩雁起下怀，一来蔚成碧身怀名器三千眸，是个可以考虑收了的，二来他在青州一个多月了，肯定对青州的妓馆有所了解，有个人带路，自然是好的。韩雁起满口答应，明盛兰也不好反驳，只是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韩雁起极喜欢这个蔚成碧，拉着他不住的问话。蔚成碧指着如意楼的方向侃侃而谈，道：&ldo;这个如意楼倒是真不错，里间有个蛮族女子，黑发绿眼，身材饱满有致，跳得好舞，每逢初一十五就在如意楼搭台跳舞。我那日就去看了，穿着透明的薄纱，跳得好不销魂。光看她那身材，在床上也是极厉害的。&rdo;韩雁起好奇的道：&ldo;哦？那长得怎么样？&rdo;&ldo;嗨，&rdo;蔚成碧道：&ldo;其实也是两个眼睛一张嘴，就是眼睛是绿色的，鼻子挺高，长得挺白，还是蛮漂亮的，那身肌肤，和羊奶一样，雪白雪白的。&rdo;韩雁起顿时被勾起了兴趣，道：&ldo;今日就是十五吧，那成碧带我去看看可好？&rdo;蔚成碧笑眯眯的道：&ldo;那是自然啦，还有扬州瘦马，要不要试试？&rdo;韩雁起含笑拒绝，道：&ldo;扬州瘦马，还是扬州的最好。&rdo;春风十里扬州路，这上好的扬州瘦马，在扬州品，才是最上佳的。蔚成碧却会错了意，道：&ldo;怎么会呢，如意楼买来的，可是上品中的上品。吟诗作画，弹琴写字，都快迷死这青州城的文人们了。&rdo;韩雁起笑道：&ldo;成碧你一定没去过扬州吧？&rdo;蔚成碧道：&ldo;对啊，你怎么知道的？&rdo;&ldo;我猜的，&rdo;韩雁起道：&ldo;如果去过扬州，在十里春风，雨霁晓月之下，怀中揽着瘦马，饮酒作乐，那时节，才不会想着别的地方。&rdo;蔚成碧哈哈大笑，道：&ldo;对，对，美人还须美景，这青州城的风光比起扬州，是落了好大一截啊。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想去扬州玩玩了。&rdo;韩雁起道：&ldo;会有机会的。&rdo;夜晚。明盛兰、齐小白、韩雁起、蔚成碧，共偷香窃玉，一起上如意楼，杨意留在客栈。如意楼就在青州城的南边，莫名湖边上，旁边还有数十家大小妓馆，湖上有画舫，一到夜里，真是灯火辉煌，脂粉飘香，丝竹管乐，香艳小调，好不醉人。如意楼就是最大的一间妓馆，门口垂手站着两个清秀小厮，和一个约莫三十岁上下的鸨儿。一见到这行人，鸨儿就笑脸迎了上来，先是行了礼，笑道：&ldo;这不是蔚公子嘛，有几日不见，我还以为您不在青州了呢，这几位是您的朋友？都好气派啊。&rdo;蔚成碧道：&ldo;哈哈，我没走呢，这不是带朋友来照顾生意，快些带我们进去吧。&rdo;鸨儿笑了笑，并不走，道：&ldo;这个，蔚公子啊，还有件事。&rdo;蔚成碧道：&ldo;嗯？怎么了？&rdo;鸨儿指指偷香窃玉，道：&ldo;我们如意楼的规矩，但凡女眷，都不能进去的。&rdo;蔚成碧皱眉，道：&ldo;这两个是我朋友的侍女，又不是来捉奸的，你怕什么。&rdo;鸨儿道：&ldo;这……话不是这么说啊，规矩总是规矩，再说了，这两位姑娘生得这样俏，进去后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调戏了可怎么是好？蔚公子还请谅解我们啊，还是请这两位姑娘回了吧。&rdo;这倒也是啊……偷香窃玉若是被人动手动脚可怎么好，他们虽然不怕，可闹出点什么事，好心情就毁了。可鸨儿和蔚成碧哪里知道，偷香窃玉可也是此间出身呢。她俩互视一眼，巧笑道：&ldo;这位姐姐大可放心，我们姐妹也不是良家出身，对这地方，熟悉得很。&rdo;她们可是也想进去看看，这青州的这个青州第一妓馆，还是有点意思的，至少它的装潢就和别处十分不同，还有屋内的摆设。那些新奇的、大家叫不出名字的玩意儿，应该是商人们从外族买来的。鸨儿领着他们往楼上走，边走边给介绍，道：&ldo;每日初一十五，本店的梅卡嘉小姐都会登台献艺，等会儿几位可以将雅间面内的窗户打开，看一楼台上的表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