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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从地上扶起来之后，我疑惑地看着摆渡人。

“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想不明白。

摆渡人的声音却传了出来：“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没做什么坏事，自然不用死。”

他的声音很奇怪，听起来有些不清楚。

我明白了。

摆渡人早就知道村民都是老罗他们杀害的，所以才引来尸蟞杀掉我们报仇，他一直躲在暗中，尸蟞先是解决了面瘫脸，卦师又解决了老罗，他这才现身。

作为摆渡了一辈子的人，这里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我问：“你是为了给他们报仇，这才做了这一切？”

仇，是因为他们杀的人当中有我儿子。”

摆渡人神色平静，他的嘴巴没有动，声音却传了出来。

这是腹语。

我情绪有些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庆幸。

如果不是老罗他们杀了摆渡人的儿子，就不会有这一切，我今天肯定是必死无疑。

只能说，造化弄人。

通过交谈，我了解了摆渡人的事情。

这座高峰底下的确有一座大墓，历史上来过不少盗墓贼都折在这里。

这个村子的所有人，本就是盗墓贼的后代，他们不死心，所以驻扎在这里。

而作为摆渡人，他们每一代的舌头都被割掉了，就是为了防止把这里的秘密说出去。

至于罗刹女该怎么办，我有些犯难了。

摆渡人说，罗刹女的炼制还缺最后一个步骤，就是要进食最后一个活人，如今她已经被封印，只要不完成炼制，时间久了自然就是一具尸体。

临走的时候。

摆渡人往卦师的身上倒了一些尸油，他告诉我，尸油散发出奇异的香味，很快就能引来尸蟞，到时候卦师也活不了。

做完这一切后我们离开了这里。

我回到家中，养了三个月才把伤口都养好，后来再有人找我走货，我统统都拒绝了。

我退出了这一行。

再后来，经济发达起来了，贸易流通，各行各业百花绽放，加上管控严格，走货这个行业逐渐消失。

这件事我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始终讳莫如深。

若干年后，我又一次回到了这里，想看看当年的摆渡人还在不在。

不过村子早就已经不见了，这里成了旅游风景区，那处天然溶洞更是有名的景点。

据说多年前，村子里忽然出现一个吃人的恶鬼，吃了大半个村子的人，后来官方的人将恶鬼击毙了。

还在村子里搜出不少文物，剩下的人也被抓了进去。

游玩的旅客都把这当成一个故事来听，没有人当回事。

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事实上，当年摆渡人也骗了我。

卦师并没有死，那是他留给罗刹女的食物，为的就是借罗刹女的手杀了这个村子的人。

他是在为祖祖辈辈，也是为自己报仇。

故地重游，回想着当初发生的一幕幕，我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客观，坐船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一回头，又看到那熟悉的斗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