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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司融:「…………」
他一臉無語樣讓宣帛弈低笑出聲,仿佛知道自己那張臉怎麼用殺傷力最大,眼眸含笑靠過來,幾乎親上他:「我呢,沒別的意思,想幫你錄個面容識別。當然了,衛顧問要是有別的需求,我也能一併滿足,就是不好太激烈。」
衛司融視線停留在他過分招搖的臉上,好半晌順著他彎腰姿勢一眼望到底的衣領口看了眼,評價道:「一般。」
宣帛弈再次笑出聲,牽過他的手拿出手機解鎖,數秒後伸手輕抬他下巴:「乖,跟著指令做一遍。」
想要人快走,就得裝作乖巧聽話。
衛司融不動聲色跟著機械女聲做完一套流程,成功錄入面部識別。
「融融這麼乖,是不是該獎勵一下?」宣帛弈苦惱道,「我來的匆忙沒帶東西,不如…獎勵一個吻?」
衛司融快要忍不住了,硬邦邦道:「你試試。」
上次在廁所親他被咬的疤還沒落,宣帛弈眉眼帶笑,指了指對稱的另一邊:「咬這,好看。」
衛司融拳頭硬了,臉卻紅了:「你……」
「彆氣彆氣,我這就走。」宣帛弈站好,順手拿走他的手機,指指客廳方向,「我就在那,有事叫我。」
房間裡終於安靜下來,衛司融捂著喧囂不已的心口,暗自鬆了口氣。
關上臥室門的宣帛弈一秒冷臉,從口袋拿出另一個手機,走到陽台關好落地窗的玻璃門,確定無人能聽見,這才撥通鄭汝水的電話。
「他今晚會好好休息,你那邊什麼情況?」
鄭汝水說話回聲有點大,像是在很空的地方:「在柳百合車上提取到的毛髮匹配出來個小混混,本來計劃挺好要在他常玩的夜店抓人,結果抓捕前他看見我驚覺跑了,一路竄到南邊橋這,摩托車沒掌住掉河裡了,我正在橋洞看人撈他呢。」
「人還活著?」宣帛弈問。
鄭汝水丟了片葉子到湍急水流剎那連點綠都沒冒就消失了:「不好說。」
不是推脫,是真不知道。
南邊橋是修給往來旅客上山用的,一邊連接風景如畫的瀝青路,另一邊接著山勢崎嶇的高山。
不知當初開發這片的開發商怎麼想的,這座橋也跟被割裂似的做設計,橋上平坦,橋下石塊陡峭,真有個把人掉下來,除水性好者外基本沒活路。
「盡力而為。」
「老宣啊,這案子給我感覺不太好。」
很久不聽這個稱呼的宣帛弈撣了撣菸灰,眺望遠方被沉悶夜幕壓得光芒縮小的路燈,口吻輕鬆道:「別慌,小場面。」
「你別忘了今天雨沒怎麼停過。」鄭汝水沒他想得開,愁掉下河的證人,也愁他說得另一件事,「那小姑娘真給他發消息了?」
沒強迫衛司融解鎖手機的宣帛弈無法得知,低聲說:「最好沒有。」
那邊鄭汝水安靜了會,似很不解地問:「林繡莓以前見過他嗎?」
「據我所知沒有。」宣帛弈這五年把和衛司融相關的事翻來覆去地查,說是如數家珍也不為過,「在不知道她想做什麼的時候,不要讓衛顧問輕易和她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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