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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上门，休息室内气氛徒然紧张。

  闻衍先给梁俊生看了那截断指，他也不管梁俊生如今心里承受能力，直接问：“梁先生，这是令公子的手指吗？”

  梁俊生抖着唇，不敢看太仔细，只一眼，就把目光收了回去，“我、我不知道。”

  意料之中——如果没有特定记号和标志，单看这个，就是人爪子和鸡爪子的区别。

  “收起来吧，”闻衍把裹着手指的塑料袋扔给徐舟吾，“等会儿交给法医同事。”

  徐舟吾：“好。”

  接下来就是关键，闻衍拿着那封还未阅读信件，再一次把纸抽出来，摊开平放在休息室的茶几上。

  这是一张很普通的a4纸，三分之一浸透着血迹，乍一看触目惊心。

  纸面上，宋体三号加粗，无标点，工工整整打印着一排字——

  两千万现金平分五箱梁公子手上还有八根手指头我给你们二十四个小时。

  “混蛋！”饶是梁俊生见过大风大浪，也差点没稳住自己波澜起伏的血压。

  私人医生满头大汗，又往梁俊生嘴里塞了几颗药，被梁俊生吐了，他指着丁大吉，“老丁！准备钱！”

  丁大吉很慌，“老梁，你疯了？这么大一现金，你让我准备？你让我怎么准备！”

  梁俊生：“在你公司账户上，还有一千五百万存款——我给你的，我知道这钱你还没有动。”

  “我不敢动啊！这是我手头项目的农民工工资款，已经在走放流程了！”丁大吉满脸通红，“老梁，这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啊！那帮农民工闹了快三个月，好不容易安抚好，你现在要动这钱，我怎么跟他们交代？”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梁俊生闭着眼，对丁大吉一如既往强势，“这钱本来就是我借给你应急用的，怎么？借给你的钱就成你的了？”

  “你！……”丁大吉语塞，他憋着气，从骨子里不敢反驳梁俊生。

  钱这种事本不用劳烦别人，梁俊生本人就是‘有的是钱’席代表，可是他们这些有钱人的钱不是拿到手的真金白银，全部都投在了资本所运营的各种项目中。

  一天时间，两千万现金，掏空本市所有银行，都未必能在这么短时间被满足绑匪要求。

  闻衍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张纸，心里却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我时时刻刻都在看着你呢。

  梁俊生似乎累，他微微睁开眼，招猫逗狗似地动了动手，“老丁啊，算是我欠你一次人情，等少风毫无损地回来了，你们公司亏损的款项，我足额补全就是了。”

  可少了两根手指的梁少风，不可能毫无损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