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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被追踪而陷入险境不安。
还是,对幕后的某个人不安?
“不要念那个名字。”
回忆中池州渡异常阴冷的眼神令齐晟呼吸一滞。
那个名字。
“......守宫?”
他忍不住喃喃出声。
齐晟不知晓他们过去有怎样的纠葛,但如今唯一值得他庆幸的就是。
他们暂时还是敌人。
如今姬叶君恐怕早已与守宫沆瀣一气,他虽不知晓自己的猜测有几分是真,但暗宗这墙头草是个心腹大患。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影宗举棋不定正在观望,但一旦守宫给出的条件足够诱人,姬叶君必然不会顾及什么正邪之道。
到了那时,与影宗交好的门派即便不表态,无形之中也已成了敌对一方,如此一来,他们便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三尊之一主动同守宫示好,与姬叶君疑似投敌被赶出三尊,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前者无形之中给了众人一击狠狠的耳光,后者则是激起士气,坚定阵营的好法子。
毕竟,即便是伪善之人,在正邪二字明晃晃被端上台面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端起正字。
也许在夜深无人时,他会因为烦躁而踹走一旁呻吟的乞丐,而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忍着恶臭,装作不嫌弃的模样起身将人扶起,并赠上一袋银两。
齐晟身形快得只能瞧见一缕残影,他借着断桥的绳索用力一荡,赤陵剑插入对面的崖壁,齐晟灵巧地翻上悬崖。
这是离寒胤山最近的一条路,对于年少的他来说十分险峻,但对如今的他而言已经驾轻就熟。
齐晟赶到那棵熟悉的树前,正打算破阵,却现眼前的幻境突然消失了。
两道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一个是提着灯笼的安伯,一个是披着外袍的父亲。
齐山勤忍不住笑了。
“这倒是新鲜,平日里几年见不到你一面,近来这是怎么了,动不动就往家里跑?”
齐晟面上一热,但还是正了正脸色。
“深夜叨扰,父亲,孩儿确实有要事相求,可否借府中信鸽一用?”
齐山勤哼笑一声,没说话,但还是依着他朝书房方向走去。
齐晟也紧跟其后,行至书房后立即朝案前而去,拧眉利落的写下几行字,卷成一团递给抱着信鸽的安伯。
“有劳安伯,此信送往剑宗。”
他低声道。
安伯立即摆了摆手:“少爷言重了。”
他转身便走出书房。
齐山勤一直没说话,直到见他背脊松懈下来,才缓缓开口。
“这信送给剑宗?”
“是。”齐晟没多想,下意识回答:“姬叶君是个隐患,眼下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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