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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阿标非常生气，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没找到我人在哪里吗？”钱仓一四周看了看，没现可疑人物，“因为现我专接一些奇怪且对委托的价格并不关心，所以你就以四分之一的价格安排给我，这样就算了，居然还要在这四分之一里面收手续费，我是不是该夸夸你做事细心呢？”

  “没有的事……”阿标有些心虚。

  “既然找不到我人，那么你们会怎么做呢？找我的父母？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件事如果闹大了，对谁最不利，难道你认为他们比我更善良吗？他们可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吃饱！”钱仓一继续说道。

  “……”阿标没有回话。

  “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钱仓一打了个哈欠，“我遇上了一点问题。”

  “有什么问题，你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阿标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你能够帮助我的问题，难道我解决不了吗？”钱仓一反问一句。

  “可是5%也……”阿标还是非常不甘心。

  “说白了还是条件不够，你说吧，你还想要什么？”钱仓一知道自己的行为相当于虎口夺食，不过现在时间紧迫，他只能先将这部分资源弄到手，如果还有以后的话，也许他根本不需要这5%的股份，实际上他也根本不需要。

  这5%的股份是他打算留给自己父母的遗产。

  “这样吧，钱仓一，我直接告诉你，这5%的股份是不可能给你的，这不仅仅是钱和条件的问题，这里面还有一些事情，我希望你没有去调查，也劝你最好不要去调查。”

  “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想将手头的资金转换成不动产，我有一个解决办法，我在城北有一套房，价值大概八十万左右，还是原来的条件，我之前坑了你，多出来的钱就当我的补偿了，这样可以吗？”

  “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我记得城北似乎有计划建高铁站，房子只会升值不可能降。”阿标做出这个选择似乎下了非常大的决心，整个人都好像虚弱了很多。

  “你这补偿也太贵重了。”钱仓一笑了笑，“对了，你应该知道定时送这种功能吧？今晚十二点如果我没有操作，嗯……那时候会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阿标挂断了电话。

  钱仓一将手机放回口袋，然后喝了一口矿泉水，“就这样吧，也是时候换一种生活方式了。”

  ……

  两天前。

  视频停格在智多星挥手的画面，钱仓一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手机用力拍在桌上，然后整个人冲向厕所。

  “如果对自己用急救喷雾你不就不会死了吗？”钱仓一站在洗漱台前，弯着腰，双手捧着水头流出的水朝自己脸上拍。

  “你所追求的精神又有什么意义呢？这是一个物质决定一切的世界，人与人之间见面是打招呼而不是生死对决，并不是因为现在的人有多高尚，而是因为他们不需要为食物而担忧，这才是根本原因。”

  “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高尚，那么最后的结果不是美好世界，而是所有的人都一起去死，全部死完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人会记得曾经的高尚，这就是淘汰，这就是选择！”钱仓一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他双手撑着洗漱台的台面，手掌因为太过用力而露出了青筋。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智多星正站在自己身后。

  “这种精神之所以被称之为高尚，是因为他们是自愿的。”

  钱仓一猛地回头，却只看见白净的墙壁。

  “我答应你。”钱仓一回过头来，看着镜中的自己，“如果以后我的队友深陷绝境，我会帮助他，当然是在自己不会死的情况下，不过……”说到这里，钱仓一停了下来，表情冰冷，镜中的人仿佛换了一个人，“在地狱电影中，谁又能确定自己不会死？所以救不救全凭自己直觉。”

  “其实，无论是高尚还是自私，在地狱电影中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前者能够保全他人，后者能够保全自己，唯一没有存在价值的只有犹豫不决的人，不断在心中权衡两者的得失，无法承受自己选择的后果，这种人，最后也会被自己抛弃。”

  “所以，钱仓一……高尚也好，自私也罢，选择哪一个都没错，但有一件事只要去做，就一定是正确的，那就是不软弱，尝试一切，并承受它可能带来的后果！”钱仓一盯着镜中的自己说道。

  良久，钱仓一回到电脑桌前。

  手机通话已经挂断，邮件中的视频也结束播放了。

  “谢谢你智多星，你给我上了一课。”钱仓一将邮箱关闭，“如果没有你，我已经死在《何方》中了，因为犹豫不决，因为软弱，我犯了许多错误，现在回想起来，我可真是愚蠢透顶，不过现在我想明白了，人生苦短，许多事情该做就得做，至少现在……”

  “我必须安排一下，如果我死在地狱电影中，我生‘假意外’之后有什么东西能够留给我的父母！”钱仓一看了看窗外的风景。

  第oo2章远方

  “先生，请出示你的车票。”列车员对钱仓一说道。

  “嗯。”钱仓一从口袋中掏出高铁票。

  列车员确认之后，将车票还给了钱仓一，“请问，你需要什么饮料吗？有可乐雪碧果粒橙还有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