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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謹宸面色不變，但沒吭聲。

顧安衍又對蘇莞問道：「你這段時間打著我的名義來查帳，都查到了?些什麼？」

蘇莞咬了?下嘴唇，並不想說。

顧安衍也不為難她?，「蘇莞，你覺得連你都能考慮到的事，我會考慮不到嗎？」

蘇莞聞言一愣。

顧安衍半分輕嗤，「你可以問問祝謹宸，你現在手裡的證據有沒有用。」

蘇莞整個人頓時僵住。

顧安衍語氣平和，像極了?一位教?學生的老?師，「你學過財務，應該知道很多時候會存在兩本?帳的情況。」

蘇莞不可置否。

的確會有兩本?帳的情況，一本?內帳對內，是真的，一本?外帳對外，是假的。如果只是擦邊避稅，也算是法律之內，但如果用於其他，基本?就是犯罪。

蘇莞嘴善如流，「我知道你有兩本?帳，我看的就是那本?內帳。」

也就是真帳。

顧安衍依舊平和，「你為什麼不連那本?外帳一起?看看？」

蘇莞蹙眉。

看外帳有什麼用？外帳是假的，原本?也沒有什麼參考價值。

顧安衍的神色喜怒不明，「你只知道兩本?帳的情況，一本?是真帳，另一本?是假帳。那我現在再告訴你一種情況，兩本?都是假帳，但合在一起?是真帳。」

蘇莞瞬間懵怔住。

顧安衍略偏頭瞧她?，「兔子還不吃窩邊草，我為什麼要?在自己名下的公司犯罪？」

蘇莞這會兒才徹底反應過來，不管是她?還是祝謹宸，都被顧安衍狠狠地擺了?一道。

顧安衍壓根兒就沒有通過他名下的產業洗錢、走私，他所謂的那本?內帳，不過虛晃一槍，讓人看似不對勁兒，但實際上，即便蘇莞真的把所謂的證據交出去也沒有用。只要?上面來查帳，顧安衍把內帳、外帳一起?交出去，完全可以以業務分批操作來解釋。

也就是說，蘇莞看的那本?內帳嚴格來說是真帳不錯，但卻不是一本?完整的真帳。真正完整的真帳還包括那本?所謂的外帳。這樣，內外兩本?帳合起?來，才是真真正正的帳本?子。

顧安衍從?未在自己名下的產業犯罪，所以，祝謹宸和蘇莞就是查破天，最後也只能被顧安衍耍得團團轉。甚至弄不好，顧安衍還能反咬一口，說他們誣陷。

蘇莞的胸口憋得難受，「你真正做的那些事……在中和集團？」

顧安衍沒有否認，「不然我留著簡禾做什麼？」

簡禾說白了?就跟她?的父親簡正國一樣，純粹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