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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头，看他一眼，“想来也是真喜欢你。”

  宿栖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姜戈也没把这种话挂在嘴边，倒是听他身边的人说过好几次，现在连外公也这么说，他垂下睫，看到搁在一旁精致小巧的紫砂茶壶，拿起，倒了杯茶水，莹润透亮，漾着茶杯里，散着微微苦涩的清香。

  “姜戈以前怎么样？”

  “这小子啊，”外公说：“从前不听话，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不过，长得也快，旁人都没有他成长得那样迅，天生就是块好料。”

  宿栖眨了眨眼，许是身边的小辈成家立业，外公心头感慨，难得在他面前回忆着那些往事。

  他听着怪有意思，姜戈年少时还有那种事。

  这一聊，就是大半个小时。

  到最后，有人过来喊宿栖，宿栖起身，准备走时，忽然想起一件事，压低声，询问：“对了外公，方延，情况如何？”

  外公看他一眼，“不用担心，既是有意投诚，又是有能力的，自然不会埋没。”

  “不过，过往的罪证仍在，需要接受到相应的惩罚和约束。”面色严肃，带着旁人不得而知的提醒与警告意味，“这种人，哪怕是有才能，道德方面仍然需要多加约束，不可掉以轻心。”

  宿栖脸色正经，点了点头。

  外公见他这样，眉目稍舒，“你是个懂事的。”

  “说起来，近些年研癌症的实验所，一直都很缺人。”

  宿栖嘿嘿笑，“那不是刚巧对口？”都是专精于药物研究。

  “外公，我先去忙了？”

  “去吧。”

  转身，走出这个院子，经过一道走廊时，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熟悉身影，抬手，冲他们招了下手。

  七号回应，然而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他脚步轻快地离开，顿时呜了声，“小少爷今天心情真好。”说得心底颇有点不是滋味。

  “最近心情一直都很好，不止是今天，”旁边的二号躺在一张靠椅上，眼眸微眯，晒着太阳，语气淡淡。

  “！”七号捂着胸口，后退一步，“你就不要插刀了！”

  二号还算是有点良心，止住话口。

  七号刚在前面帮忙，又跟一群孩子闹腾半天，这会正口渴，去摸索着弄了杯水，灌了一大杯，脚步转回来时，见二号还是躺在这里，这般岁月安好的状态，都纳闷。

  “我说，你来当保镖，就是来养老的吗？”

  二号毫无掩饰地嗯了声。

  “……”你行，你真有志向。

  七号啧啧道：“你的愿望实现了。”

  二号沉默下，睁了眼，“也许不。”

  “对，你还得工作。”

  二号一时没说话，视线投向眼前的深空，天色澄明，一点云都没有，话口倏然拐到某个不为人知的地点，“听说，黑狱，近来增加了一位神秘的副监狱长。”

  “副监狱长？”七号奇怪，“我怎么不记得那地方还有这个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