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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肖思虑过多，一瞬间忘记了这种局面下处于最不利地位的还是他，他身上还中着毒。

  他那一刻只是想着，他现在和明长苏还在冷战，若是由他自己处理，他该怎么和明长苏开口。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直白，明长苏原本认真研墨的手一顿，察觉明长苏要抬头，楚肖立刻收回目光低头批奏折。

  不一会儿，明长苏的声音传来，他道：&1dquo;陛下。”

  楚肖慢悠悠抬起头，对上明长苏的目光，道：&1dquo;什么事?”

  他们这两天各自生闷气，明长苏到底是照顾他起居的太监，很多时候他们就算不不想见到对方也避无可避有交集，楚肖最开始还觉得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看明长苏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也无所谓。

  于是他也跟着明长苏的步调走，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任明长苏摆布。

  除了必要的事情，他们不对视，不说话。

  此番开口，倒是冷战这么多天中头一次。

  楚肖表情淡淡，神色却偷偷打量着明长苏，看看他脸上有没有异样，明长苏这几日看上来脸色红润不少，和他相比，楚肖自己倒是越来越瘦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么看上去明长苏确实没有中毒余痕的迹象，楚肖内心松了口气，又见明长苏半天不说话，道：&1dquo;小明子可是有事要说?没有的话朕继续批奏折了。”

  说完他便要提起，手腕却被握住。

  楚肖一顿，他抬头看着明长苏，只觉得对方的气息比平日里要急促一些，似乎压抑着什么。

  明长苏和他对视半晌，声音沙哑道：&1dquo;陛下，可喜欢霓裳?”

  楚肖道：&1dquo;什么?”

  摄政王问过这个问题，明长苏又来问?

  这是再搞什么?

  看着楚肖一脸惊讶，明长苏倒是微微放松了些。楚肖把他的状态看在眼里，明长苏近来难得表露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情绪如此波动，楚肖看了顿时沉默。

  他之前和明长苏拉开距离就是怕明长苏和他有过多的牵扯，而如今明长苏如果仅仅因为他一个人情绪有了这么大变化，那不是他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楚肖默默把手腕从明长苏的手上扯下来，方才并没有主注意，明长苏问话的时候身体微微向前倾，他们的举止算得上是亲密了。

  手中落空，明长苏看着他，低头道：&1dquo;陛下恕罪。”

  楚肖却道：&1dquo;没什么，只是朕方才想了想，霓裳长得漂亮，确实挺招朕喜欢的。”

  一日公文批下来，楚肖累得很，直到用晚膳时才放松下来。

  霓裳把他的吃食端过来，楚肖接过道了声谢后下意识问：&1dquo;小明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