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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别人地盘肯定没办法多放肆，但曹湛这个没脑也没心的完全不觉得，他与宋九玲看上去关系非常好，连带着其他师兄弟对他也很照顾。

  &1dquo;师姐今年的作品都上拍卖行了。”曹湛掰着指头开始算数字，&1dquo;后面&he11ip;&he11ip;7个零！”

  蒋天河凑着他耳边低声道：&1dquo;你不得奖了么&he11ip;&he11ip;互相之间没竞争关系？”

  曹湛眨了眨眼，他懂是懂&1dquo;竞争”的意思，但脑回路一时又绕不过弯来：&1dquo;没啊，大家都是为了艺术献身！”

  林暮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他擦了擦嘴，说：&1dquo;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高大上的话了？”

  曹湛老实道：&1dquo;师父一直说的。”他就是依样画葫芦。

  蒋天河捂了捂脸，他现不能和曹湛打哑谜，人家脑子不够用，只能大白话，直接问道：&1dquo;我们就想知道，你在这儿有没有受欺负？”

  曹湛瞪大了眼睛，跟受了冤枉似的，大声反驳道：&1dquo;当然不可能！师兄师姐们对我可好了！完全不会欺负我！”

  &1dquo;&he11ip;&he11ip;”6戎，&1dquo;你小点声。”

  曹湛愣了愣，他小声地&1dquo;哦”了下，故意压着嗓子对他们几个又重复了一遍，&1dquo;师父他们可好了，完全没有欺负我，还一直主动教我，大家都是好人！”

  众人脸上的表情复杂不一，也就曹湛和陈美花大概是共用一只脑子，看啥都很简单。

  曹湛说这么大声，宋九玲当然全听见了，她一点没生气的意思，饶有兴地盯着几个人的脸，感慨道：&1dquo;你们是真的感情很好啊。”

  林暮与6戎交换了一个眼神，林暮笑道：&1dquo;迷茫和别人不太一样，我们总是更担心他一点。”

  宋九玲很理解，她点了点头，突然又说起别的来：&1dquo;话说苏工里头，像我这样的女雕师其实非常少，你们应该知道吧？”

  除了工艺美院的玉雕专业这类科班生外，苏工圈里还有到了一定年纪，因为家里贫困等原因，被父母直接送来大师门下当学徒的一部分&1dquo;非科班”生，虽然玉雕这一块没有明文规定传男不传女，但会收女学徒的师父仍旧占了少数。

  &1dquo;手不够稳”&1dquo;挡腕力气小”&1dquo;乡下的女娃学不久到了年纪就要回去结婚生娃”都是玉雕师父不收女徒弟的理由。

  &1dquo;师父这儿有条戒训。”宋九玲摘下腰间的一块玉牌，递给众人看，上头只刻了八个字，&1dquo;悲欢相通，美丑共赏。”

  宋九玲收起了玉佩，她狡黠一笑，温柔道，&1dquo;既然悲欢相通，那么迷茫与我们，就没什么不同。”

  在这么高大上的玉雕工作室吃零嘴可不是一件多轻松的事情，特别是曹湛还要干活，他该是把勤能补拙挥到了极致，师父今天布置的作业，绝不留到明天，就算有小伙伴在也一心一意雕玉，绝不受外界影响。

  方大师中途还上来了一次，检查了几个人今天手里的活计，曹湛雕的是一朵小荷，与师父肆意张扬的风格不同，他的荷花模样含苞待放，娇羞带怯，方大师用刷子沾了水，扫干净雕刻面上的玉屑碎粉，带着老花镜仔细看了一圈，他喊了声&1dquo;迷茫。”

  曹湛便凑过去，仔细听他说什么。

  方大师：&1dquo;衔接处的线条要平滑，根茎要雕清楚了，不能模糊。”

  他像是怕曹湛听不懂，又拿了细毛来，补了几后，重递给曹湛：&1dquo;跟着画的雕。”

  曹湛答应了一声，又要开机子，方大师按住了他的手：&1dquo;明天再做吧，你朋友等着呢，该去玩了。”

  他说完，叫来了宋九玲把玉都收起来，师姐还顺便收了零食茶点，非常利索的开始赶客。

  林暮他们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毕竟迷茫在这儿看得出来待的非常高兴，师父器重，师姐师兄们也很照顾他，大家担心的事情一样都没生，蒋天河前面还气势汹汹地准备来找茬，后头哪还记得找茬呀，光对着人家工作室吹彩虹屁了。

  &1dquo;你们下次不要来了。”曹湛表情很严肃，他认真道，&1dquo;我要好好雕玉，你们来了我就不专心了。”

  &1dquo;&he11ip;&he11ip;”林暮还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迷茫嫌弃，内心颇有些老父亲似的酸楚，&1dquo;那有什么事你记得联系我们。”

  曹湛点头：&1dquo;我知道的。”

  蒋天河又问他：&1dquo;校庆你回去得上台演讲吧？稿子背了吗？”

  说到这个，曹湛才突然想起来，他拿出手机来给其他人看：&1dquo;小鹭鸟也要回来了你们知道吗？”

  林暮歪过头，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孙海也没跟他讲。

  6戎：&1dquo;他回来参加校庆？”

  曹湛摇了摇头：&1dquo;不是的，回来拿狗。”

  &1dquo;拿狗？”林暮没明白，&1dquo;拿什么狗？”

  曹湛高兴道：&1dquo;狗啊，导盲犬！小鹭鸟申请到导盲犬了！”

  许一鹭从高中就开始申请导盲犬的事情，周围的人都有所耳闻，他当时也只是提了一句，说如果申请到就不出国读书了，结果高考完后却没了下文。

  原本以为这事儿可能要拖个几年，没想到，今年这申请突然就莫名其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