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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那家伙喜欢画画。”

  &1dquo;不，不是画，是字。正确地说，是人名。”

  &1dquo;人名？”

  &1dquo;都是些毫无关联的人名，具体顺序我不记得了——柴可夫斯基、爱因斯坦、高更、阿基米德&he11ip;&he11ip;”她扳着手指报出了一个个人名，&1dquo;在记本上写下这些名人的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1dquo;柴可夫斯基？爱因斯坦？”

  &1dquo;很奇怪吧？春的记本上写满了这些名字。而且是反复书写。人的精神状态一旦不稳定，就会出现类似症状。”她看上去似乎真的很担心。

  我想起在一本外国小说里看到过一个关于疯的小说家用打字机反复打出相同文章的故事，不由打了个激灵。我眼前浮现出这么一个场景，春把脸凑在记本前，神经质地写下一行又一行伟人的名字——这令我感到毛骨悚然。

  &1dquo;他或许是为了记住这些名人的名字吧。”

  &1dquo;为了什么？”

  &1dquo;比如要考试之类的。”我的声音很无力。

  &1dquo;什么考试？”她很认真地问我。

  &1dquo;没有这种考试吧！”

  &1dquo;人类本来就不擅长重复做一件事，尤其是毫无意义地重复做一件事，那会使人疯狂。”

  &1dquo;你想说那本记本就是这样？再说，你从哪看到记本的？”

  &1dquo;总之，我认为，春现在处于一种非常不稳定的状态，或者说，他现在十分敏感。”

  &1dquo;那么就算春现在精神方面有些疲劳，那又怎么样？”

  她的眉间被困惑所笼罩：&1dquo;春可能和墙上的涂鸦有关。”

  &1dquo;那是因为他从事涂鸦清除工作。”

  &1dquo;除此之外还有&he11ip;&he11ip;”

  &1dquo;除此之外？”

  眼前的美女露出了胜利的骄傲表情：&1dquo;不管怎么说，哥哥知道得也不多嘛！”

  她走的时候还问了一句：&1dquo;说起来，母亲&he11ip;&he11ip;春的母亲她怎么样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心中感到有些不安。但我还是告诉她，母亲早在五年前就因病去世了。

  &1dquo;哦，是这样啊。”她虽然面无表情，但我可以感觉出，她在压抑心中的震动。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提起母亲，而且，完全没有提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