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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隨。」邱霖輕輕喚了他一聲，黑目蒙上一層冷意眸底還有閃過瞬熄的失望，「這是什麼東西？」

聽到這問題，姜隨不自覺嘴唇顫了幾下，尬笑一聲卻難掩他內心的慌亂。

「哈......什麼什麼的，這就是牛奶啊。」

邱霖搖頭，寒著聲音道：「不止吧。」

「......」姜隨瞬間白了臉色。

放在吧檯上的手因為用力而暴起了青筋，渾身肌肉都繃緊了。

小傢伙個頭不高，但光是站在那眯起眸子就透露出危險氣息，冷峻又透著些許失望的目光略帶同情的投向面前高他一個頭的男人。

「為什麼做這樣的事情？」邱霖再度端起高腳杯，手歪斜白色的牛奶被倒出，當場灑了一地。

姜隨站起身後退了幾步。

「......我。」

邱霖毫不客氣，撒完牛奶後將高腳杯順勢狠狠摔到地上。

啪。

玻璃混合著液體狼狽一片。

酒吧里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紛紛側目過來。

「姜隨，你真以為我這麼多年在酒吧待的日子，還是個啥也不懂的傻白甜嗎？」邱霖猛拍了一下桌面，怒聲喝道。

他真的很失望。

本以為和平分手，他顧及了一切不想傷害對方的自尊。

分手原因他全攬到自己身上。

難解的愧疚被一杯摻了迷魂藥的牛奶瞬間給消耗殆盡。

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和氣憤。

「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我，我......」姜隨身子顫抖瞬間站起了來，被對方強大的氣場給逼得說不出話。

連聲的質問讓他感覺自己的喉嚨仿佛被緊緊掐住，發不出一絲聲音。

過了好久，姜隨才艱難地找到自己聲音：「我，我是愛你，邱霖。」

「你就是這樣愛我的？給我下迷魂藥？」

邱霖聲音很大，幾乎響徹整個酒吧。

可奇怪的是，周圍的人表情古怪，靠過來時腳步小心翼翼不像是吃瓜，反而透著謹慎。

姜隨顫抖著身子垂頭，不知道是在垂淚還是害怕。

「我就是太愛你了，才會這樣。」

「......噁心。」邱霖不想再跟他廢話，甚至不想再多見他一眼轉頭就走。

可圍過來的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邱霖不動聲色地低聲道：「讓開。」

那幾個人依舊不動。

這時姜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別走了，邱霖，我愛你，留下來吧。」

「......」

正在擦酒杯的酒保也不再偽裝，放下帕子露出邪惡的笑容。

酒吧大門突然關閉，嘩啦一聲捲簾門拉下，這裡徹底跟外界斷了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