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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那清欢却依旧今日饰明日衣裳的，柳氏原还以为蒋云还有私房，仔细一查，才知道竟是自家儿子拿着钱在讨好她，两人早已有了苟且。

  柳氏气得手脚都僵了，抖着嘴皮子过了许久才说出话来，把儿子叫到自己院中狠狠训了一番，勒令他不许再跟清欢有往来。

  蒋志飞却不以为意：&1dquo;我凭什么不能跟她见面？”

  &1dquo;你&he11ip;&he11ip;你这讨债鬼！她是你爹的人！”柳氏气结：&1dquo;被你爹知道了，看打不死你！”

  &1dquo;她喜欢的是我，”蒋志飞不屑道：&1dquo;我还打算过些时候把她收房的。再说，她肚子里都有我的儿子了。我爹再狠，也不能杀了他亲儿子和亲孙子吧。”

  柳氏还要再骂，房门却被一脚踹开了。蒋云铁青着脸站在门外，还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番外三、儿女忽成行

  明帝一生有两子两女，四个孩子皆是皇后蒋氏所出。

  大皇子聂振出生时，足足将蒋明珠折腾了一天一夜，还没听到儿子的第一声啼哭就累晕了过去。

  聂振满周岁时，聂玄就明里暗里透露出要立太子的意思了。聂振出生时的情形着实有些把他吓到了，膝下有一儿一女，他已是十分知足，并不想再让蒋明珠受这份苦楚。

  这么些年过去，他早已经是乾纲独断说一不二，朝上众臣都是人精，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聂振在抓周礼上抓住了他放上去的九霄龙佩，第二天便有人上了折子，说大皇子福泽绵长，定能子承父志云云。

  聂玄经营了一段时日，在聂振四岁开蒙时，就正式将他立为太子，乐呵呵地盘算着将来该如何教养儿子了。

  蒋明珠把这些事看在眼里，自然明白他待自己的好，私底下却是早早让太医那里停了她的药，在儿子被立为太子的当天，就趴在聂玄耳边告诉了他一个&1dquo;好消息”。

  聂玄一听之下几乎是立刻跳了起来，拧着眉瞪着她。

  蒋明珠心里有点憷，但还是咬了咬唇，不甘示弱地看回去。

  前几年她身子不好，聂玄的脾气就磨练地越地好，瞧着她刻意讨好的模样，又哪里生的起气来，到底是叹了一声，把人揽过来，一手覆在她腹上摸了摸：&1dquo;就不能跟朕商量下？尽瞎胡闹。”

  &1dquo;我可说不过陛下，”蒋明珠嘟哝了一句。她那点弯弯曲曲的心思，多半都是聂玄教的，口舌之上，哪里说得过天天在朝上和一堆老狐狸打机锋的聂玄。

  聂玄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在她脸上捏了一把：&1dquo;说不过你就先斩后奏，嗯？”

  &1dquo;左右陛下又不会治我的罪，”蒋明珠抿了抿唇，拉了一下他的手：&1dquo;陛下&he11ip;&he11ip;”

  聂玄自然不会当真和她生气，能与蒋明珠再添一个孩子，他也是欢喜的，先前不许，只是不愿让蒋明珠再受苦罢了。如今蒋明珠既已经怀上了，他疼惜还疼惜不过来，又如何能治她的罪。

  幸好二皇子和二公主则是一对特别可人心，招人疼的龙凤胎，从初初怀上这两个孩子，到最后瓜熟蒂落，浑没要聂玄和蒋明珠担一点儿心思。只是后出生的这位小公主稍稍有些体弱，微蒙着眼睛，连哭声都显得细巧轻弱。

  聂玄看着小女儿这个样子，简直心疼地不知如何是好，倒是把一落地没两天就滴溜溜睁着眼睛张望的小儿子忘到了脑后。

  聂玄后宫没几个人，但一向也有不少琐事，蒋明珠出了月子就迎上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宴，整个人都忙得够呛。

  何太后如今已经完全放手不管事了，原本聂柔这个皇姐兼表嫂还能帮上一些忙，但偏巧聂柔如今也是挺着肚子在家待产，实在没法帮忙了。聂柔刚成亲时流过一个孩子，这一回宋清更是紧张得不行，恨不能十二时辰不离身地看着她。

  待到节宴的事情全部安排妥当，聂玄瞧着她倒是比怀孕前还瘦了一圈，心里也是有些无奈，亲手替她整了整朝服：&1dquo;管这么个大家子不容易，辛苦你了。”

  蒋明珠被他这忽如其来的话说得一愣，好一会才笑着摇摇头：&1dquo;陛下扛着这么大一个国家都没嫌累呢。”

  聂玄挥手让下人都退了出去，揽住她的腰，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在她手心写字：&1dquo;两个小家伙的名字，朕想好了，儿子取个昭字，女儿取个盛字，你觉得好么？”

  &1dquo;好啊，”蒋明珠有点疑惑他怎么在这个当口聊起了这件事，但也并没有多问，只点头答应了：&1dquo;挺好听的。”

  聂玄笑笑：&1dquo;喜欢就好&he11ip;&he11ip;一晃都这么些年过去了，朕总还觉得你是个小丫头呢，如今雅儿都有你当年一半大了。”

  &1dquo;哪有，雅儿还不到七岁，那时候我有十五了。”蒋明珠先是有点羞赧，但很快就敏锐地察觉到一点不对劲，疑惑地拧起了眉：&1dquo;陛下&he11ip;&he11ip;想说什么？怎么忽然说到这个？”

  聂玄低头亲了亲她的眉眼，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下：&1dquo;你父亲&he11ip;&he11ip;病得重了，你想回去看看他么？”

  蒋明珠皱了皱眉，没想到聂玄说的竟会是这样一件事。

  聂玄对她笑笑：&1dquo;不用顾忌太多，他毕竟是你生父，你若想回去看看，明天朕陪你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