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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盛家归京牛痘制成（第1页）

第6章盛家归京，牛痘制成

泉州县的官员们闻道盛家归京，前来送行致谢。盛纮感激他们的道义之举，一一道谢后，便准备起程回东京赴任。

离家数百里的盛纮略感凄凉，在泉州待久了不想离去，但他深知自己已达到先祖都未曾达到的高度，不免感慨万千。盛老太太瞧见盛纮的表情细声细语道“这是好事，你的福王圣眷，今日恐怕仍在泉州县内公干。回京后，去宫内谢恩吧！”

盛纮点头道“母亲言之有理。许这世上的荣耀与成就，多半出于世家联系，我盛家无门无户想要出头终究是难事，如今得福王的提携。臣会亲自去宫内谢恩，报答圣恩。”

盛老太太点点头“谢恩，不要用这个借口，福王是官家独子，日后你司掌司农卿，这是三公九卿之一，当的加深对福王的联系。”

一行人出后，泉州城门外已聚满送行的百姓。他们称赞盛纮的德政与丰功，纷纷高呼“感谢盛大人！”盛纮感激民众的支持，挥手致意以示谢意。

盛家到达东京后，有一位礼部官员前来迎接。见盛家下船，官员一脸笑容地引领盛家上了马车，前往官家赐予的府邸。

众人一见府邸宽敞气派，构造精巧，显见乃是贵族府第。礼部官员解释道“盛大人，此府原是准备赐予驸马。”心理也暗自感慨，如今先行赏赐给盛家，可见盛家如今在皇上面前受宠至深。

王若弗也不禁感慨万千，这宅院比泉州那穷乡僻壤好太多了。盛纮还未正式上任，如今自己也算半个少卿夫人了

盛纮的宠妾林噙霜眼珠转了转，似乎想到什么，但一看身后皇上赐给盛纮的五个美人，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这些人是官家御赐，无法轻易打，也不能伤及性命，更遑论林噙霜自己无权管教，且这些人只听从王大娘子的命令。

盛纮见宅院宏大，心中无不激动，官家的赏赐之情，使自己一夜之间荣升为东京新势力，这恩典之深，实在难以言表。他将在此落户，展开全新的生活，以致力于国事，以报答皇恩。

一行人入府后，礼部官员引见了府内众多仆役。盛纮一一见礼，并吩咐要将府内事务打理妥当，随机介绍了盛老太太、王氏和宠妾，以及儿女。

礼部官员将府邸的房契，交给盛纮后告辞离去，盛纮再三道谢相送，众人跟随仆人挑选院子在新居中安置下来。

*********

“殿下，殿下”一大早太医院房景中就跌跌撞撞地跑到赵肃明面前，他高兴地都要语无伦次了，以至于连文人的风雅都已经忘却了，整个人更是犹如疯人院的疯子般头披落肩头，沙哑的声音禀报“殿下，殿下，您所授医术成了！”

“房院使，先起来”赵肃明让内侍上前，扶起这位因为兴奋而差点手舞足蹈的太医医官使“坐着说话，来人备茶！”

房景中收敛下情绪，但是一想到在外感染病疾的百姓，眼泪止不住地流着，又哭又笑道“殿下，臣坐不住啊，您所授医术结果出来了，我命医官给感染之人接种，那所种痘苗之人，皆已落珈痊愈……”

“医者使命本是我等太医院的责任，如今天下人不在忧虑痘疾，性命无忧矣！”痘疾，也就是后世课本上的天花病毒，在如今是大周婴幼儿的头号杀手；即便是成年人，感染上也不得不祈祷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是感染后痊愈那也是苟全性命，患者也会终生留下一张痘疤的脸。痘疾之名，可谓人人闻风色变，胆战心惊。

这种可怕的传染病，曾让所有人闻之色变，无论王侯将相，还是草根平民，都逃之不及。而如今，福王亲授种痘法，痘疾终于迎来了解。

赵肃明听到消息并不感到意外，这种医术已是经历后世验证。

赵肃明下命道“房院使，你和我一道去御书房报喜。”

福王和房院使来到御书房，彼此交换了一个兴奋的眼神。这次他们要将一个足以震惊天下的喜讯告知官家，种痘法获得了成功！

房院使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神。他跪拜在皇帝跟前，谨慎地开口“臣有喜事禀报陛下。”

赵祯微笑道“卿来势汹汹，定是大喜讯。快说来听听！”

房院使顿了顿，郑重其事地说“臣受殿下所托，在医房进行的种痘实验获得了成功。所接种的三批病人，在使用牛痘后全部痊愈，且接种之人没有疤痕。”

赵祯听罢，惊诧万分。他激动地站起身来“此事果真？这可是卿立世功啊！”

房院使点头“臣不敢居功，这全靠福王殿下亲授传法，才有今日之功。”

赵祯大喜，立刻下令召见宰相和其他六位重臣。众相公闻言大感好奇，纷纷前来御书房。

赵祯笑容满面地说“诸卿，今日真是个大喜日子！福王的种痘法获得了成功，天下人终于可以摆脱痘疾的恐惧了！”

房院使受意又将事情经过全部解释了一遍，众人听闻后也是欣然祝贺，毕竟此事是关乎百姓福祉，谁也不愿看着天下苍生遭受苦痛煎熬。

宰相韩章隆抚须道“此事确是一件大事，需昭告天下。不知陛下何时向百官宣布此喜讯呢？”

赵祯想到这个问题，立刻回答“此事交由你等，太医院负责痘疮治疗之事。”众相公都觉得此事应该尽快操办，否则会引起朝野震荡。

韩章想到此事之功足以记载史册，于是请求恩赐有功之臣。赵祯同意了，便拟旨嘉奖福王，以及诸多参与种痘工作的医师和医官。

“福王，此事你功劳甚大，朕欲加封你为楚王，享一品亲王俸禄，食邑千亩，另加九旒，享出阁之权，你意下如何？”赵祯问。

“父皇厚爱儿臣了，儿臣叩谢父皇！”赵肃明连忙跪下谢恩，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银钱，和出阁权利。皇子未成年出阁是受到制约的，至于俸钱虽说他每月俸禄不菲，但是自己要做的事由很多，已是捉襟见肘。赵祯龙颜大悦，笑着说道，接着又看向其他人“韩章，其余官员你看着办，去拟旨吧。”

“诺。”

待众人散去，赵祯独坐御书房，赵肃明这孩子聪慧，懂事孝顺，又有才华，将来定是栋梁之材，他不忍心让这样一个好孩子埋没在宫里蹉跎青春岁月，故而给了他出阁权。

在古代，天花主要是大部分儿童夭折的原因，即使幸存，多数患者都会因天花而导致失明、痉挛、残疾和毁容等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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