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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成功。

  6霁行的嘴角出血了，红色洇成血珠冒出来，昳丽刺目。

  他眉眼的淡漠没有生任何变化，只是察觉到鲜血溢出，抓住方燃知的右手，让他的拇指按在自己唇边，蘸取那抹红，作为印泥将协议的承诺镌刻在上面。

  “仍然是三年期限，没有剥夺你自由太久。这期间专心做我爱人，学会乖一点，”6霁行将自己的红指印按在属于他签字的空白处，一纸合约完成，他的情绪终于像是从飓风翻滚的海面浮木，荡到岸边，有了实感，“现在我去让张程录入合同，告诉他接下来几天我不会在公司的工作安排——只只，把我社给你的韩住，不药让祂漏出来，不然回来我训你。”他捏住方燃知没多少肉的下巴，这段时间拍戏热，在剧组肯定吃不好，瘦了。6霁行沾血的拇指在方燃知唇边抹上艳丽的色彩，另一只手检查有没有好好韩着又有没有陋出，亲昵地哄爱人，“只只宝宝，乖，在这里等我回来。”

  紫荆别墅的门重打开，张程目不斜视、双耳塞听地直站在门外，十几分钟都陷于灰暗中一动不动。

  是个尽职尽责的守门人。

  别墅很隔音，里面生的一切外面的人都不可能听见，但张程“目睹”这对会玩的情侣“情深”三年，能够猜到。

  看6霁行气成这副几近失去理智的模样，肯定是方先生说了什么能惹怒他的话。

  那什么能惹怒一向宠溺小爱人的6总呢？

  ——分手。

  看，很好猜。

  不过张程确实没在脑海中演算出，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能让满心满眼都是6总的方燃知，提出分手这种划清两人界限的言论。

  “6总。”别墅门一开，张程便先停止头脑风暴，眼观鼻鼻观心，恭敬地喊道。

  6霁行把合同递给他，让他处理接下来的事务，张程双手接过。

  三言两语说完最近不去公司的安排，会议推迟，重要文件邮箱，很简短，而后6霁行便开始沉默。

  张程听他突然没了声，气氛安静得异常诡异，像马上就要杀人灭口似的，后背冷汗都腾地浮起一层淌下来了。

  他佯装淡定道：“6总？”

  “嗯。”6霁行立在身后只有晦暗小壁灯的玄关，瞧不明表情，嘴里说的私事第一次令张程觉得胆战。

  他冷淡地说道：“每三个小时给我打次电话，两次没接听可以报警。一周之内我没有放他出去，直接找人过来撬门。”

  张程冷汗真的流下来了，大惊失色：“6总，这......”

  “我不会伤害他，”6霁行冷声道，“只是以防万一。”

  眼前的房门闭合，张程还处于震惊无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