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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硕大的毛绒狐狸，软毛蹭过大腿肌肤，方燃知终于觉得太痒了，影响他和6霁行通视频，伸手抓住握在手里，按紧：“它老是摇来摇去......我阻止一下。”

  声音轻得仿佛底气不足，好像不解释，6霁行就会责怪他似的，可身为大气的金主哪有这么不近人情。

  不过6霁行该小气的时候更不近人情，命令道：“松开。”

  方燃知：“......”

  失算了。方燃知便只好委屈巴巴地磨蹭着松手，狐狸顿时摇得更欢，像久未见到主人，急于和他贴贴亲亲的修狗。

  “先生，”方燃知黏黏糊糊地喊，身体往下滑，半边脸压在枕头上，看着屏幕问道，“你这次要出差多久呀？”

  6霁行想了想，说：“可能得一周。”

  七天，剧组选角应该已经结束了，不知道能不能选上，如果有幸出演男三的话，工作自会提上日程，大抵是见不了面了。方燃知忍住叹气冲动，低落地应了一声：“噢，我知道了。”

  他以为他隐藏的很好，没让稍颓的情绪表露，但6霁行就是能从他那张白净的脸上看出许多小表情，哄着解释：“离得有些远，来回就二十个小时了，到地方也不能立马谈合作，要倒时差休息，所以时间长了些。”

  出差一星期，甚至半个月都是常有事，方燃知当然知晓，不会无理取闹，也不敢。不过听到解释还是没忍住觉得在被先生珍重，开心地拿脑袋蹭枕头，这下更像小狗崽了。

  “先生，我等你回来。”不久后互道晚安，方燃知在深夜诉衷实情，“你总是刚走，我就已经很想你了。”

  视频通话挂了好一会儿，6霁行还在对着弹回聊天框的微信页面怔。通话标志框里显示他和只只视频了112分钟，德国要天亮了。

  落地窗外一片灰暗的鱼白。

  垃圾桶的上面已经被软纸巾占据领地，全被揉成纸团粗暴地扔进去。6霁行心浮气躁，热得鞋都没穿，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去浴室暂消火气。毫无温度的冷水浇下来让人神志清醒，十几分钟后，6霁行才觉好多了。

  匆匆将头擦到半干，6霁行拿手机回应方燃知的思念，不藏未掖。

  6霁行：【我也很想你，只只。赶紧睡吧，乖。】

  回复完才觉他们挂断通话已近二十分钟，说不定方燃知已经睡了，顿觉被欲冲昏头脑，脑子短路犯蠢。

  但方燃知秒回了消息。

  我是知知：【好！先生，晚安呀。】

  我是知知：【不对，你那边是早上了，先生，早安呀。】

  我是知知：【［小猫咪的尾巴蜷曲冲你比心jpg.］】

  我是知知：【［小猫咪高兴地走过去亲了亲你jpg.］】

  6霁行看笑了，片刻又收敛微肃，打字问道：【你怎么还不睡？】

  方燃知刚从浴室出来，终于把那条毛绒狐狸抽厘审题再扔出去，看到6霁行的询问，心中腹诽还不是怪你嘛。但回复的话自然不敢，乖顺地语音，告状似的：“我把那个很可恶很可恶的狐狸微吧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