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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牛奶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随后何雨霏回到卧室换衣服梳头，艾莲总算有些分寸没跟进去。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显得比刚才精神了许多。

  她忽然有些害羞，微红了脸低下头，&1dquo;对不起，我，我要上班去了。”

  艾莲站起来，走到她身边靠得很近，柔声说：&1dquo;我明白，那么，我也告辞了。”

  她不敢抬头正视他的双眼，以避免触及那份装出来的火一般的热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换句话说，在人与人接触的时候，每个人都拥有自己认为安全的距离范围。人们可以让自己的亲友站在长时间站在自己面前，却不能允许一个陌生人也表现得如此亲昵。艾莲见何雨霏并没有向后退开，情知自己已成功了大半，也没有必要再施加压力了。便干脆地转过身，向着房门走去。

  艾莲的来去匆匆，激起女孩儿心中一阵波澜，她不由自主地叫住了准备开门的艾莲：&1dquo;艾先生，你&he11ip;&he11ip;”可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再次垂下头。

  &1dquo;有事么？”

  &1dquo;不，没有&he11ip;&he11ip;我，我是说，你的西服&he11ip;&he11ip;”

  &1dquo;那没有关系，扔掉就是了。”他开朗地笑出声来，随后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女人眼里的优秀男人，他们或许有着漂亮的外表、优雅的风度、温柔的脾气、成功的事业以及取之不尽的财富——却很少有人能将这些优点集于一身。该死的艾莲恰好是近乎完美的家伙，温文尔雅的姿态；口袋仿佛就是个小银行，而且里面装满了美元；会心疼人，举止和善体贴；却又不是个没注意的人，凡事多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他的这些优点，叫女人很容易便想入非非，因而忘却了那些糟糕的缺陷——他的一条手臂有残疾，对于工作总是闭口不谈、态度暧昧，更不要说那巧妙隐藏永远源自伪装的感情。艾莲曾把自己比作一只初被主人收养的流浪小猫儿，为了食物以及自己的安全，而不住地拿脑袋蹭着主人的腿肚子，博得对方的一丝好感。正如小猫儿对女人的杀伤力往往更大一些，艾莲对女人的引诱力丝毫不显得逊色。当然，知道这个比喻的，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人，也不过只有一个罢了。

  艾莲走出房间，忽然间回过头来，&1dquo;雨霏，你在哪里上班，我能送你去么？”

  &1dquo;别他妈坐在我腿上。”麦涛冷冷地命令道，那&1dquo;女孩儿”只得悻悻地抬起屁股，却坐在他身边，贴得很紧。

  &1dquo;我来找你是想打听几个人。”

  &1dquo;这是谁？”&1dquo;她”拿起那些照片，细细地瞧了一阵，又索然无味地把它们扔在一边，&1dquo;都是些女人，你问错人了，我对女人没兴。”

  &1dquo;一个都不认识吗？”

  &1dquo;麦涛，就算是你，”&1dquo;女孩儿”似乎动了肝火，&1dquo;也不能这么跟我说话吧，好像审犯人似的。”

  &1dquo;哼，也许不认识最好，她们都已经死了。”

  &1dquo;死了？怎么回事？”

  &1dquo;一连串的谋杀案，我找到你并非因为你会对女人感兴，而是你身边的那些男人！”

  &1dquo;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1dquo;我们说话不必兜圈子，你身边有不少和你有关系的男人，那么他们的性生活会非常的保守么？我不那么看，你说呢？”

  &1dquo;这倒是有可能，”&1dquo;女孩儿”摘下帽子，甩动长长飘逸的黑，&1dquo;要不要喝点什么？”

  &1dquo;不了，你认为我敢随便喝你这儿的东西么？”

  &1dquo;唉，大不了开瓶的，我喝过之后，你再喝。”

  &1dquo;算了吧。”麦涛见&1dquo;她”搔弄姿，又说道，&1dquo;别来这个，色诱对我不起作用。”他忽然很想笑，于是不易察觉动了动嘴唇。艾莲那家伙，不知道&1dquo;美男计”现在用得怎么样？

  &1dquo;好吧，我会问问我的伙伴，这些照片你都有备份吧？嗯，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1dquo;不，我还有一个请求。”

  &1dquo;请求”这词显然打动了对方，&1dquo;是什么？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提出一个要求。”

  &1dquo;把你的要求扔在一边吧，你知道，我和警方的关系密切，很容易就可以整治你，至少把嫌疑犯的帽子扣在你身上，这就够受的。别对我提过分的要求，如果你愿意帮我，我晚上请你吃饭；如果不愿意，我大不了走人就是了。”

  &1dquo;女孩儿”&1dquo;嘁”了一声，&1dquo;你还是那么不易亲近，好吧，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1dquo;介绍所有你知道的女同性恋的朋友给我认识，确切地说，是给我一个朋友认识。”

  &1dquo;你的朋友，女孩儿？”

  &1dquo;不，是个男的。”

  &1dquo;为什么？他帅吗？”

  &1dquo;别动不动的就偏离话题，先回答我的问题，能不能帮我？”

  &1dquo;这可不容易。既然是女同性恋，那就和我的审美品位有挺大偏差，但可以帮你问问那些男朋友，也许他们会知道。不过，你为什么要找那些女人？”

  &1dquo;因为案子，你刚才看过的照片，那些所有死去的女人都有可能含有同一种倾向，没准儿是女同性恋。我需要调查这个线索的真实性，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