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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子就散了。

  迷迷糊糊想起他变小前一阵的事儿了。

  应该也是休息日的演出，演出结束，他跟6忱两个人，在街边小摊吃汤圆。

  甜酒，桂花酱。

  口味都一模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学的。

  6忱总有不少话跟他说，他习惯沉默多一些，偶尔开口，却说让6忱忙就不用来看他，他又不是不回家。

  6忱垂眸不说话。

  他皱起眉问：“怎么？不高兴了？”

  6忱温声说：“没有。”

  他在感情上，是很别扭、浑身带刺的一个人，就格外担心自己把柔软的6忱刺走。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想来就来，我是怕你辛苦。”

  6忱这才眉宇舒展开，笑着说：“不辛苦的。”

  汤圆吃完，他拉上口罩，起身结了账，6忱早就习惯了不跟他抢。

  车停在了另一条马路，他跟他肩膀隔了不远不近的距离，就这样慢悠悠走过去。

  6忱絮絮跟他说公司的事儿。

  说他给公司定做了一个吉祥物，是只小刺猬。

  说着说着。

  手背碰着了手背。

  6忱的话就停了停。

  也许是想握他的手。

  却瞧见远处有人瞧着他们，似乎是认出了他是谁。

  便继续讲那吉祥物刺猬，说做了一个大的在公司里，顺便还有一个小挂饰，等回头要挂在车里。

  现在想想，他有些后悔，应该主动跟6忱说点什么。

  或者，握一下6忱的手才对。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皮，瞧见6忱眉眼温润、拥着他睡得很沉。

  他想，其实6忱也不用那么听话，像今天这样在他面前随便一点，冒傻气一点，甚至坏心眼一点。

  他也都不讨厌。

  7o.

  宁晃睡到了晌午才醒，记忆健全，人也没有缩水的迹象。

  这应当可以算是一个好兆头。

  6忱跟他差不多时候起床，一边在厨房煎香肠，一边打电话，给宁晃预约医院复查。

  宁晃趿拉着拖鞋，揉着眼皮踱步出来：“你送我？”

  6忱低头看自己的煎香肠：“有时间。”

  “哦。”宁晃慢悠悠捡了一根皮筋，晃到洗手间去，意思应该就是答应了。

  6忱的嘴角翘得高高的。

  没一会儿，听见洗手间里低呼一声。

  紧接着，宁晃抓着头，眉头皱得紧紧的：“……我这头也剪得太短了。”

  他十八岁什么品味啊？

  他马尾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