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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他指使的！

  不是他，还能有谁！

  赵常乐死死咬牙，浑身颤抖。

  可为什么他要问这句话？

  也许&he11ip;&he11ip;也许他是在做戏，专程让她听见，好让她打消复仇的念头。

  不，不可能。

  她小心翼翼隐瞒自己的身份，在杨错眼里，她不过是一个卑贱奴仆。

  他何必在她面前做戏。

  赵常乐脑子乱成一团。

  &1dquo;屠戮赵王宫殿，到底是谁指使的？”

  他这一问凄厉而残酷，像是从心肺里剖出来的。

  会不会&he11ip;&he11ip;会不会不是他？

  可街头巷尾，满大街的百姓都这么说，如果不是他，他为什么要承担这个罪名？

  满脑子思绪纷乱，赵常乐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她面色苍白若鬼，在夜里独自飘荡。

  她只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静一静，好好想一想。

  忽然间，她的胳膊被人抓住，猛然将她拉入墙角，一股泔水臭味立刻涌入她鼻端。

  黑齿那张脏而凶狠的脸近距离呈现在她面前，低声怒问，&1dquo;事办完了吗？”

  赵常乐没反应。

  黑齿不耐烦，猛然将她一推，后脑勺撞在墙上，赵常乐才清醒过来，听到黑齿咬牙切齿又问了一遍，

  &1dquo;别装傻，我问你事办完了没！”

  事情办完，他要给主人信号的，主人不接信号，明日不成事。

  赵常乐下意识点头，&1dquo;事情办&he11ip;&he11ip;办好了&he11ip;&he11ip;”

  话出口，她忽然愣住。

  如果不是杨错&he11ip;&he11ip;

  如果真的不是他，那这段时间以来，她替主人盗信，替主人栽赃&he11ip;&he11ip;都是为了什么？

  她非但没有报仇，反而可能在伤一个无辜的人。

  就像明明那幅画卷不是她所毁，却平白无故被人栽赃一样，那样无处申诉的委屈，能让人憋闷到吐一口血出来。

  是他吗，不是他吗？

  赵常乐怔怔，似了癔症一样，嘴唇不断颤动，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1dquo;是不是他&he11ip;&he11ip;是不是他&he11ip;&he11ip;”

  黑齿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完成任务了，算阿乐能干。

  只等明天，他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可看到赵常乐如此神不守舍的模样，黑齿心中起疑，&1dquo;你嘟囔什么呢？你在想什么？”

  赵常乐抬头，看到黑齿怀疑的目光，忙摇头，为自己的慌乱找了个借口，

  &1dquo;我&he11ip;&he11ip;我只是怕杨错现我在书房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