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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我，良久，眼神闪过一丝落寞，薄唇轻抿，“我带你去。”

路上，我终是忍不住问道，“温言他……”

北辰凌沉默。

良久，他说，“他变了，南国的军队踏平了每一寸边城，他的行兵布阵满是暴戾之气，刀下不放过一个生灵。”

我默了。

曾经仁慈，以怀柔之举帮助每一个人的温言……变了。

“立场不同，我们注定不能成为盟友，若我和他之间决一胜负，你……选谁？”

北辰凌看向我时眼中星光熠熠，可我做不出选择，我希望每个人都活着。

我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与温言命运相连，而北辰凌，我是感激的，他默默付出，连需求都没有向我提过，而如今他唯一想要的答案我却不能给他。

我敛下眉目，“我希望你们都活着。”

可命运怎会放过这次机会。

我脚下的黄土被鲜血染红，百姓惶恐不安。

探子来报，南国今夜会攻入我军所在军营。

每个人的目光瞬间坚定起来。

我坐在城墙上，天空乌云密布，这是我能见到温言的最后一次机会。

北辰凌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他已经不是你认识的温言了，月溪，这一次你能不能选择我。”

他的情意我大抵是明白了，只是，我心不在他.......

“北辰凌，你未来会成为新帝，心怀慈善，是一代明君，而你的良人也早已命定好，那个人是纪清，不是我，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只为了救温言而来。”

我的身后没了声响，许是觉得我在说胡话。

良久，他说“这是北国最后一道防线，我不会让，他杀我北国百姓，势必与我不共戴天，我也绝不会手软。”

古往今来亦是如此，儿女情怀哪有家国仇恨重要。

我们背对而立，我看不到他红透的眼眶，他亦看不见我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