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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2页）

“为什么？”

雀使还拽着她，她死命的挣脱开推了把雀使，哭嚷着质问你。

你看着她一默，垂头继续去整衣着。

小姑娘见你不肯说，抹了把眼泪继续往你跟前走，只还未近前，便被张仲景横在了跟前截住。

面前的人一尘不染素衣鲜洁，干净宛如降世谪仙，她忽然哭的更委屈，抬头看着张仲景“你难道也不是好人吗？你们不都是好人吗？”

“为什么要害死我的阿耶，你们为什么不放他走？”

“你跟雀使先走。”张仲景没说话，拦着那个小姑娘偏头看你。

你被她说的闷头，不知道回什么，听见张仲景的话，才僵硬的点了点头。

小姑娘却没打算放你，见你起身要走，立刻就推了张仲景，疯了一样扑向你。

你身上并没力，轻易就被她砸的踉跄向前扑倒，双膝砸了地，她也没动手，仍然不愧余力的拽你不让你前走。

“你说话啊，你不是广陵王吗？”

“你不是…你不是关中的贵人吗！？”

她还在哭，哭的更加厉害，声声泣诉撕裂了音腔在你耳边。

雀使执了刀剑就要冲来，张仲景也立整了身，看了看抓在你身上的小姑娘却无从下手。

“雀使…”你抬目瞥见了刀光，连忙叫住了冲过来的雀使，而后吃力的从地上爬直跪坐起，转身看着抱着你衣袍腿歇斯底里的小姑娘。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缺钱粮吗？”她蜷在地上斜视你，原本漂亮的眼满是猩红。

似是见到你起身，她抓着你，也遂之跪坐起，双手摁住了你肩头：“你们缺钱粮就说啊，让给你们，都让给你们！你们为什么不放阿耶走…”

“为什么不能放我的阿耶走？”

“你说话！！！”

“我的阿耶为什么一定要死？你说啊！！！”

她晃了许久，晃的你头晕目眩都没力气说话，张仲景也看出了你神色不对头，终于再次上前试图拉开小姑娘的手。

“…”她见到了张仲景的那只手，也遂之转过头，看着张仲景身上的药箱，终于松开你，转头跪向张仲景。

明明身板还瘦弱的小姑娘，此刻一下一下在地上砸着头。

“你救救我阿耶，我求求你…求求你…”

她的声音因为急迫上气不接下气，磕破的头在地上流了一滩血水，似乎是在没有力气，她终于渐渐停下了动作，跪伏在地上无力埋首。

你沉了许久，才被雀使搀扶着起身，看着地上跪的毫无生气的小姑娘，伸指揉了揉有些发湿的眼眶，才哑声开口：“你想不想要你阿耶的尸骨…”

“没有尸骨！他不让我见阿耶尸骨。”小姑娘闻声，终于无力的抬起头，那张圆滚可爱的小脸，却满是遍布的血流。

“我帮你去收你阿耶的尸骨。”你抿了抿唇，眼角的湿还未滑落至唇角，便被你伸指碾碎。

“帮我做一件事。”你沉了口气，才开口去说。

“你…”

“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小姑娘默了片刻，才觉出你们这群人的意图，她也不知怎么有了力，忽然从地上爬起拽着你，伸手在你脸上落了一掌。

雀使终于还是伸手推了她一掌，回臂展刀在你跟前，张仲景也蹙起了眉，见到你脸上顷刻便翻上了红，终于朝着那小姑娘伸手，留了跟针在她颈后。

小姑娘像被定住了身，僵硬的扭头看着张仲景，连哭都哭不出。

她从小就听说，关中的人心眼很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你一掌，被定住后，在看着你的模样和雀使横在你跟前的刀，忽然便绝声了。

你看着她的样子，忽的觉得全身上下都好累，借力扶上了雀使的手臂，强撑声音：“你可以不做，不做你连你阿姊的岁数都活不过。”

她连哭声都停住了，张仲景再去拔针，她整个人便无力倾倒，还是他略回手，提着她缓了下，才让人倒在了一边的地毯上，回眸厉目看向你：“今夜必须跟我回关中，我要给左慈徐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