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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悦避开白简的视线，心脏漏了一拍。

  他目光再次环视了客厅一周，好……好多钱。

  “我把账号给您。”斯悦从卫衣兜里掏出手机，特别积极。

  过去之后，斯悦重装好手机，抬起头来，想说话，才看见了白简后边还有人，他看清了来人，怔了一下，“凡西教授？”

  矮胖的白小老头儿戴着和他身材一样圆的眼镜，神情严肃，“作业做完了？”

  这种时候提什么作业啊，凡西好没意思。

  但斯悦只在心里吐槽，他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没有。”

  凡西便说：“白简以前读书的时候可不像你这样。”

  斯悦看着就是个游手好闲吃喝玩乐的好手。

  凡西沉迷于学术和一些研究，对青北富人圈子了解得并不多，他只是看着斯悦就这样觉得，实际上也真的是。

  听着凡西的拉踩，斯悦不以为意，凡西今年两百来岁，白简都快三百了，他肯定知道，还搁这儿装呢。

  但斯悦也乐得配合，点点头，“我会努力向白简先生靠拢的。”

  他说完后，看懂了白简的眼神，走去客厅打游戏吃零食。

  白简和凡西谈话的声音不仅小，用的还是斯悦听不懂的人鱼语言，其实，完全没必要避开他，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白鹭也噔噔噔地从楼上下来了，动静很大。

  他趴在扶手上，挥挥手，“凡西老头儿，下午好，吃了吗吃了吗吃了吗？”

  他说完后，都没给凡西回答的时间，一路跑到斯悦旁边坐下，蹭了蹭，“地毯有点薄，还是之前的舒服。”

  凡西：“……”

  斯悦丢给白鹭一个手柄，小声问：“他们在聊什么？”

  白鹭锁定游戏人物后，竖起耳朵，听了听，表情很认真，在斯悦期待的眼神下，他靠到斯悦的耳边，小声说：“没听懂。”

  斯悦：“……”

  “你别这么看着我，”白鹭很受伤，“他们用的是人鱼里很小众的语言，没多少人鱼能听懂。”

  “那问个你肯定知道的，小百科，”斯悦给白鹭取了外号，“凡西和你们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