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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嘉忍不住笑了：“其实6严也挺好的。”

  6奶奶拉着她坐进屋里，从柜子里拿出一堆零食水果放到桌子上，看着她，话音一拐，说：“他从小爸妈就离婚了，念书也不行了，你没事多督促他。”

  沈嘉：“您放心吧，他不敢偷懒。”

  6奶奶笑意盈盈，道：“也就你能管住他。”

  “他人不坏，您也别老批评他。”沈嘉说，“最近我看他学习挺认真的，这样复习下去，也许还能考个本科。”

  “哎呦真的呀。”6奶奶激动的合不拢嘴，把零食往她跟前一推，道，“快吃，奶奶给你削水果去。”

  沈嘉站了起来：“我自己来吧。”

  6奶奶：“你坐着，看你的书。”

  沈嘉也不闲着，偶尔帮6奶奶干个活。孟真打电话来说，外婆要住院，晚上都不回来了，让她别担心，明天有时间再过来。

  夜里七点半，巷子外静悄悄的。

  6奶奶坐在沙上，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对看电视的沈嘉说：“我把床都铺好了，一会儿要是困了就先去睡。”

  沈嘉笑：“不困。”

  “前两天我和你外婆出去买菜，听说就当时那个凶杀案，真凶还没有抓到。”6奶奶声音一低，“你说这吓人的，晚上就别出去了。”

  沈嘉：“还没抓到？”

  “可不是，这造了什么孽。”

  沈嘉：“嫌疑人不是凶手啊？”

  “不是。”6奶奶摇头，“我和你外婆一天没事还分析了，那女孩子肯定是先被勒死再抛的尸，听说凶器还没有找到。”

  “凶器？”

  6奶奶：“一般就是绳子，铁丝这些。”

  沈嘉：“你们还说这个呀。”

  “这不巷子里老太太没事干瞎唠叨。”6奶奶说着摇了摇自己手里的棉线团，“也可以是这个。”

  此时电视里出现一段暧昧情节，男女接吻。

  6奶奶停了话茬，慢慢道：“嘉嘉，你爱看三国演义不？”

  沈嘉脸颊有些许红润。

  “还行。”她说。

  6奶奶：“那咱换台吧。”

  沈嘉满桌子找遥控器，已经听到电视里轻微的喘气声，又不敢抬头看，随意就摁了一个台。6奶奶见她神色轻微变化，笑了笑，让她多吃水果。

  大门这时轻轻咣铛响，动静不大。

  6奶奶道：“是不是6严回来了？”

  等了半天，不见进屋。

  6奶奶正要起身。

  沈嘉说：“我去看看。”

  院子里黑漆漆的，6严弯着腰站在龙头边上，双手接过一把水，径直就往脸上浇，反复几次。他缓缓吐了一口气，站直了。

  黑色短袖有半边湿透，6严直接兜头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