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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之予眼睛没有离开书本，尖划破了草稿纸。

  晓木到家之后没看到佘语姗，心里一阵失落。林姨在厨房准备晚饭，看到她这么早回来了讶异道：&1dquo;丫头，你咋这么早回来了？”

  &1dquo;提前下课了。”她拉开冰箱找吃的，假装满不在乎地问：&1dquo;我妈没回来吗？”

  &1dquo;回来了啊，应该在楼上书房。”

  晓木砰的一下关上冰箱门，重燃起了希望。迅飞奔到二楼，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

  佘语姗架着黑框眼镜正在办公，晓木一时忘了规矩，兴冲冲地问：&1dquo;妈，我能去国外上学吗？”

  &1dquo;出去。”佘语姗头都没抬。

  晓木耍无赖。她靠近她，蹲在她的腿边，满眼化不开的迫切。

  &1dquo;林之予还有邓茵他们都要去国外读书。”她刻意不提平措。

  &1dquo;出去。”

  晓木失落地站起来，背转身离开书房。

  背后响起佘语姗毫无感情的声音，&1dquo;林之予和邓茵都有疼他们的老子，你老子的钱都拿去疼别人的儿子了。我只会供你到大学，前提还是你能上T大。”

  她还想转身说些软话，可一句都想不出来。

  晓木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书桌前，东摸摸、西碰碰。仿佛有谁从她心上剜了一块肉，全身弥漫着适应不了的空虚。

  他们会结婚吗？

  肯定会的，从校园到婚纱，不是许多人向往的爱情吗。

  晓木喃喃自语：&1dquo;原来他会和别人结婚的啊！”

  林姨在外面叫她吃晚饭，她也不想吃，什么都不想做。晓木第一次有预感自己的人生要生大的变化，可这种预感说不清、道不明。

  趴在桌上许久的晓木再抬起头，屋内的阳光消失了，夜色从窗外悄悄地进入房间内。

  她摁开桌上的台灯，翻出物理习题册刷题。十点的闹钟响起时，晓木正死抠一道去年的高考大题，费了半天劲儿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扭动脖子和手腕，伸伸腿，被梦想压过去的心事又被唤醒了。

  她收拾好明天上学用的书、、资料以及一些小玩意儿，生出了一个要同林之予沟通的大胆想法。

  他们快一个月没有讲话了，沟通后至少不会比现在更糟糕。往后他若是学成归来，朋友情分说不定还在，不至于陌生人一般。

  晓木拨通林之予的电话，屏气凝神。

  林之予看到来电的时候一愣，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赶忙接起来，语气有些紧张有些急切，&1dquo;你怎么了？”

  晓木清清嗓子，没听出他声音里的异样。

  &1dquo;那个，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