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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徵的脸，隐藏在昏黄的灯光下。

  他的嗓子还是哑的：&1dquo;尘尘，这种事，等你病好了，真正有喜欢的人了，再和他做。不要为了讨好我或者是报答我，而和我做。我对这方面也没什么兴。”

  &1dquo;确&he11ip;&he11ip;定?”

  &1dquo;确定。”

  回答得斩钉截铁的人，不到一个月，就打脸了。

  第9章

  旅游的地点是一个坐落于群山之间的美丽国度。白天，商言尘和贺徵坐着小火车在山林间穿梭，体会从山脚的葱郁到山巅的皑皑的不同美景;晚上，两个人坐在酒店的咖啡厅里，眺望着璀璨星空下，绵延的雪山和清澈如镜的湖泊。

  明天，他们预备早起去滑雪。清晨，还未沾染人类痕迹的洁白雪，是所有滑雪者的最爱。

  如果早上起不来或者天气不好，就不去了。

  既然是度假，他们就准备放松一点，不要每天把旅游行程安排得满满的，不然跟工作有什么区别。

  可是有些人，也许注定不能轻松享受假期。

  贺徵沉着脸，又拒绝了一位优雅女士的示好。

  商言尘坐在对面，悠然地啜饮着咖啡。

  &1dquo;你不帮忙?”贺徵低声问。

  &1dquo;需要我帮忙吗?”商言尘托腮，&1dquo;我觉得你处理得挺好的。”

  &1dquo;刚刚那几个男的是我帮你解决的。”

  商言尘眨巴眼睛，毫无感情地朗读：&1dquo;哦。谢谢。”

  不过到下一次，又有人试图与贺徵搭讪时，他还是放下咖啡杯，上半身探向贺徵，双手捧住贺徵的左手，一边摆弄他的手指，一边刻意露出两人成对的戒指，微笑说：&1dquo;抱歉，他是我的。”

  搭讪者惊异地看向贺徵，然后仿佛经受了什么巨大打击，惊异变成震惊，整个人恍恍惚惚地转身，同手同脚地走开。

  &1dquo;这么让人惊讶吗?”商言尘歪头，在看到贺徵的脸色之后，担忧地问，&1dquo;你脸怎么这么红?”

  &1dquo;咖啡太烫了。”贺徵垂眸，用小勺搅动着面前的咖啡。

  商言尘看看被他搅出漩涡的咖啡，浅尝一口自己的。

  是他对温度的感知太弱了吗，他好像没被烫到。

  &1dquo;如果在山顶上住，是不是可以看到太阳从山峰下一点点升起来?”商言尘望着远处的雪山，&1dquo;我听说，国内的雪山有一种叫「日照金山」的景象。需要一些运气才能看到。雪山沐浴在橘红色的霞光里，云层就在旁边翻卷，而天和周围未被映照的雪山，又是冷冽的蓝色。很独特的景色。”

  &1dquo;可惜最近几天会下雪，很难见到太阳。而且，住在雪山上，风也很大。”

  &1dquo;雪天也很好，”商言尘看着细细碎碎飘落的雪花和山脚下，被雪覆盖的、格外静谧的小镇，&1dquo;雪天&he11ip;&he11ip;可以把一些脏东西覆盖住，什么都是白茫茫的，就像那些脏东西，真的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