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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茨拉菲尔瞪着他。

  &1dquo;哦，好吧。”克鲁利惨兮兮地说，&1dquo;不会有人被杀的，他们都会奇迹般地侥幸存活。真是没劲透了。”

  亚茨拉菲尔放松下来。”你知道，克鲁利，”他笑着说，&1dquo;我总是说，在内心深处，你是个特别&he11ip;&he11ip;”

  &1dquo;行了，行了。”克鲁利截口道，&1dquo;你干脆把这话告诉整个该&he11ip;&he11ip;该活的世界得了！”

  克鲁利推开办公室大门时，玛丽·霍奇刚刚放下电话。

  &1dquo;肯定是恐怖分子。”她厉声说道，&1dquo;或是盗猎者。”她瞪着两位来客，继续说，&1dquo;你们是警察，对吗？”

  克鲁利看到她的眼睛越瞪越大。

  和所有恶魔—样，他对人脸的记忆力很强，就算事隔十年，少了头巾，多了很浓的化妆也一样。他打了个响指。玛丽跌坐在椅子上，脸上挂出和善茫然的面具。

  &1dquo;没必要这么做。”亚茨拉菲尔说。

  克鲁利看了看表。&1dquo;早上好，夫人。”他用单调的嗓音说，&1dquo;我们不过是两个自然存在，只想请您帮我们寻找一下声名狼藉的撒旦之子的下落。”他冲天使露出冷冷的笑容，&1dquo;我应该把她弄醒，对吗？然后由你来说这番话。”

  &1dquo;哦。既然你这么说&he11ip;&he11ip;”天使缓缓说道。

  &1dquo;有时候老法子最管用。”克鲁利说。他转头面对毫无反应的女子。

  &1dquo;你十一年前是个修女吗？”他说。

  &1dquo;是的。”玛丽说。

  &1dquo;哈！”克鲁利对亚茨拉菲尔说，&1dquo;看见了吗？我就知道没搞错。”

  &1dquo;魔鬼的幸运。”天使嘟囔道。

  &1dquo;你当时叫健谈修女，或者别的什么。”

  &1dquo;饶舌。”玛丽·霍奇用空洞的声音说。

  &1dquo;你还记得一桩掉包生儿的事吗？”克鲁利说。

  玛丽·霍奇迟疑片刻。当她开口时，感觉就像已经结好疮疤的记忆，多年来头一次被人捅到。

  &1dquo;是的。”她说。

  &1dquo;有没有可能掉包时出了错？”

  &1dquo;我不知道。”

  克鲁利想了想。”你们肯定有档案记录。”他说，&1dquo;总会有档案吧，这年头所有人都有档案。”他骄傲地瞥了亚茨拉菲尔一眼，&1dquo;这是我的好点子之—。”

  &1dquo;哦，是的。”玛丽·霍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