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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近比他高，靠近他，季段整个差不多半个被他笼罩着。季段立即侧了侧身，侧身对着他，看他给自己示范。江近看他避着自己，眉目微微一挑，继续给他说着。

  季段学习能力强，没过一会就掌握住了。勉强可以跟江近打篮球，江近让那几个男生加入，一起玩起来。

  打了会，身上的汗水不断滑落，季段短袖有些湿润，额头流了一大片的汗水，他微喘着气，抬手摸了摸额前湿润的碎。

  江近他们几个人也没好到哪里去，都满头大汗。江近扯起体恤的一角擦着脸上的汗，偏头看季段。从地上捡起一瓶矿泉水，走到他身边，递给他：“哥，要不要喝水？”

  季段望一眼那矿泉水，他也感到渴了，便没有拒绝，接过：“谢谢。”

  江近没回他。季段身上混杂着一点属于他的信息素，江近嗅着，他对季段说过很多话，真真假假，但他的信息素很好闻这倒是真的。

  因为喝水，季段的头微仰起来。白皙的脖颈露出来，一只温热的手指突然触碰到上边，一股痒意直直蹿上心上，又酥又痒。

  季段下意识停止喝水，头往边上一偏。望向旁边的罪魁祸，缓和过来，江近笑说：“哥，你流的汗真多。”

  季段扫一眼他上扬的嘴角，敛下唇角，不语。不再喝水，拧好水瓶盖子，耳廓不知道因为打球还是别的，一阵通红。

  江近也没在意说：“喝完水了吗？”

  “喝完了。”季段调整过来，淡说。

  “那给我吧。”江近握上他手里的矿泉水瓶，季段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松开手。江近拿在手里，拧开盖子，直接放在喝起来。季段看着微愣了一下，随后低下头。

  “你不会介意吧？”江近喝完，凑到他耳边说。

  季段没抬头，淡着脸：“没有。”

  “没有就好。”江近笑说，“我也不会介意哥喝过的。”

  季段没看他，继续低着头，沉默不语。休息了会，他从裤兜里掏出纸巾擦还不断流出来的汗。离开篮球场回到教学楼，到厕所里洗一把脸。

  教室里的人已经全部离开，空荡荡的，他整理好课本，放进背包里，收拾好，锁上教室的门窗，走到高二教学楼中厅。

  “喂，废铁，出院了啊。”

  周至的声音传来，季段脚步微顿，江近几个人站在前边，跟他们相对站着的是大概有半个月都没见到的郑铁。

  郑铁说：“我不想跟你们起矛盾，麻烦离开。”

  “这么怂啊，先前跟我们打架的气势去哪里了？”周至仰起下巴。

  郑铁憋着脸，没说话。

  周至语气嚣张：“哥们几个不是惹事生非的人，以后看到我们有多远就躲多远知道吗？”

  “知道了。”郑铁憋屈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