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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两点四十分。

  莱姆家中的电话响了。汤玛士接了电话，&1dquo;是总部的调度员。”

  &1dquo;接过来。”

  麦克风扩音器响了。&1dquo;莱姆警探，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不过以前你在资源调度组时，我曾在那里工作过。是负责接打电话的雇员。我叫埃玛?罗琳斯。”

  &1dquo;当然记得，你的小孩还好吗，埃玛？”莱姆想起那个身材魁梧、整天乐呵呵的黑人妇女，她当时为了抚养五个小孩而同时做两份工作。他还记得她那粗大的手指每次都很用力地击打在电话按键上，有一次还真的按坏了一部警用制式电话。

  &1dquo;杰瑞米再过几个星期就上大学了，多拉还在演戏，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啦。小东西们都还过得不错。”

  &1dquo;是莱昂?塞利托把你调过来的吗？”

  &1dquo;不是，长官。我一听说你接手这个案子，就把原来负责的小鬼踢回o;

  &1dquo;你为我们找到什么了吗？”

  &1dquo;我们给所有工商名录上制造螺丝钉的公司，以及能查得到的经销批商打了电话。我们现，镙帽上的字母ce是订购公司的缩写。这批螺丝帽是特别为统一爱迪生公司订造的。”

  见鬼，这还用说。

  &1dquo;它们之所以打上这样的字样，是因为这批螺丝钉的尺寸和这家公司卖出的大部分螺丝钉不同——1516英寸，而且螺纹也比其它螺丝钉密。那是底特律的密西根机械模具公司生产的。这批螺丝钉只用在纽约，专门设计安装在六七十年前铺设的旧水管上。只有用这种螺丝钉才能把水管连接的部分锁紧，严丝合缝，就像婚之夜的郎娘一样。这是那个男人说的，他想吃我豆腐。”

  &1dquo;埃玛，我爱你。你继续保持联络，好吗？”

  &1dquo;我一定会。”

  &1dquo;汤玛士！”莱姆大叫：&1dquo;电话这样不行，我需要能自己拨号。电脑里不是有语音拨号设置吗，能用吗？”

  &1dquo;你从来没申请过这种设置。”

  &1dquo;我没有吗？”

  &1dquo;没有。”

  &1dquo;可是，我现在需要了。”

  &1dquo;可是，我们根本没有。”

  &1dquo;想办法！我必须能自己打电话。”

  &1dquo;我记得有个人工电子控制器，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汤玛士在墙边的一个箱子里翻动了半天，找出一个小小的电子控制器。他把控制器一端接上电话，另一端插到架在莱姆脸颊边的一根摇动控制杆上。

  &1dquo;这样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