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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看著他直播間裡在線人數越來越多。

程晨嘴角還沒來得及上揚，就看到他直播間大片大片辱罵的彈幕。

【醜東西能不能照照鏡子，沒有鏡子總有尿吧，能不能看看自己什麼鬼樣子啊。】

【引導粉絲罵人，真夠白蓮的，yue。】

【一看就知道濾鏡拉滿還化妝了，裝什麼純素顏無濾鏡呢，呸。】

【我說你騙騙哥們兒得了，別把自己騙了，覺得自己就長這樣，沒有自知之明。】

【有句話你倒是說對了，親王就是比你好看，滿意了吧。】

程晨嘴邊的笑被生生遏制住，他開直播以來，向來無往不利。

從來都是他粉絲主動攻擊別人，他哪裡經歷過這樣的爆破。

看著亂七八糟的彈幕都是攻擊他的，粉絲說的話也早就被淹沒在彈幕。

程晨眼底滿是屈辱，這些人在說什麼？

竟然真的拿他和Vampire比，還說自己沒那個Vampire好看。

他們都瞎了嗎！

程晨壓下眼裡的厭惡，壓了壓嘴角，抬眼無辜的望著鏡頭，「大家都在說什麼？」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Vampire比我好看嗎？我不知道，他又不露臉直播。」

程晨說完之後，彈幕刷得更激烈了。

他注意到一些彈幕。

【晨寶，雖然是你的粉絲，但是摸著良心說一句，那個Vampire真的比你好看。】

【對，不過晨寶，我們還是愛你的。】

【我們晨寶也很好看呀，不用和別人比較。】

這幾個熟悉的都是他直播間的老水友，程晨臉僵住了。

他需要的不是這些安慰的話！

程晨作為遊戲區的顏值主播，一直引導粉絲標榜自己是顏值區第一。

現在看到粉絲說這樣的話，程晨心裡嘔血。

他手指暗暗的重點進Vampire的直播間。

眼瞳猝然瞪大。

看著直播鏡頭裡的人，程晨滿目震驚。

這鏡頭裡的人……

就是那個Vampire？

他不是眾所周知的醜八怪嗎？

怎麼會這樣，程晨不信，如果Vampire真長得這麼好看，不可能不利用自己的長相。

一定是假的，程晨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試圖從鏡頭裡找出對方化妝美顏的漏洞。

但是……

沒有！

他每天化偽素顏開濾鏡，所以比誰都更加清楚，這個人是真的沒有一點化妝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