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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6懷啟，艱難地動了動嘴唇，「能幫他一下嗎？」

6懷啟吐出一口煙霧，說道：「小婉，求人可不是這麼求的。」

「你……」

姜婉再次深吸一口氣，使自己平靜下來。

她上前，拉住了6懷啟的手，柔聲細語道:「懷啟，可以幫幫他嗎？」

她溫軟的聲音像是小貓爪子一樣，輕輕抓撓著6懷啟的心。

霎時間，6懷啟只覺得一股無名邪火從心頭直衝大腦。

他狠狠地抽了口煙，冷靜了幾秒，大手攬上姜婉的腰，朝氣球攤走了過去。

樂樂提著小倉鼠，屁顛屁顛地跟在兩人身後。

氣球攤老闆看見來人了，笑眯眯地說道:「兩位帶孩子來玩啊？咱們十五塊錢二十槍，全中的話全場的獎品任選一個。」

6懷啟單手拎起一把玩具槍，問道:「裝好了？」

「都裝好了，二十發，一發不少。」

6懷啟把沒抽完的半根煙給了姜婉，端起了玩具槍，抵在了一側肩膀上。

他那雙幽暗漆黑的眸子變得清晰堅定了起來，臉上原本漫不經心的神色此刻不見半分，取而代之的是肅穆、凜然。

這是姜婉第一次看見這個樣子的6懷啟，仿佛是另一個人站在她的面前。

像是蓄勢待發的黑豹，強大，充滿壓迫感。

他冷峻的側臉、微抿著的唇和凌厲的眼神，都讓她挪不開視線。

老闆看見6懷啟的姿勢，知道不簡單，一顆心沉了又沉。

攤子上的氣球被皮筋錮在一面白色的布上，一圈一圈地排列成了圓形的氣球靶。

6懷啟扣動扳機。

「嘭」地一聲，最中間的氣球炸裂開來。

他迅而利落地上膛，動作乾脆。

第二槍打中了第二圈的正上方的氣球。

第三槍挨著第二槍，後面幾槍把第二圈的氣球全部打爆，然後是第三圈。

老闆目瞪口呆的看著6懷啟，能每槍都打中的不少。但是像他這樣，從最中間，一圈一圈排列著打，每槍都不失手的他還真沒見過幾個。

二十槍打完，6懷啟把玩具槍放到了攤子上。

剛才樂樂沒敢出聲，此刻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小傢伙滿臉都是崇拜，一邊蹦跳一邊喊著:「哇哇哇！！叔叔，你比電視裡演的都帥！！太酷啦！」

6懷啟滿臉不屑，把剩下的半根煙從姜婉手裡拿了過來，撣了撣菸灰，抽了一口，對樂樂說道:「挑去吧。」

「謝謝叔叔！」

樂樂繞過台子，跑到了後面擺著獎品的桌子面前，抱起了快比他還要高的玩具槍。

6懷啟又抽了兩口煙，滅了菸頭，把菸蒂塞到了樂樂手上，說道:「扔了去。」

「好嘞！」樂樂邁著小短腿朝垃圾桶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