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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语老师还在题写，杜程快地写下单词，左手从桌洞里拿出来一沓用胶带粘起来的纸巾。

  纸巾叠成过章张手腕宽度的长方体，好几张粘在一起，仔细确实没那么好看，但是手腕搭在上面真的很舒服。

  不知道他是怎么粘成的，几张纸巾被透明胶带牢牢地粘在一起，最上面这一层却是没有一点胶带，只有柔软的触感。

  章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手腕往纸巾上面一搭，悠闲地看着别人都在低头默写。

  默写完了英语老师让同桌两人交换，章张快而潦草地看完了杜程的单词，问：&1dquo;你这是什么时候搞的?”

  &1dquo;今天早上。”

  章张手腕往下摁了摁，笑眯眯地说：&1dquo;还真软和。”

  &1dquo;别用力。”

  &1dquo;哦。”

  下课后章张拿起那垫子仔细看，边看边嘀咕：&1dquo;这是怎么粘的啊，上面没有胶带还能固定住。”

  &1dquo;看什么呢?”赵子玉在后面说道。

  章张又垫回手下，没回他话。

  齐朗也凑了过来，炫耀他这节课的英语单词题写只错了一个词，刚说完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看了看四周，悄声说道：&1dquo;我怀疑姜梨可能受欺负了。”

  &1dquo;什么?”本来章张一直没什么反应，听到这句话突然看向齐朗，声音不算大，却能听出来很着急。

  杜程闻言看了章张一眼。

  章张对齐朗的停顿很不满，语气有些不耐：&1dquo;快说啊。”

  齐朗摸了摸鼻子，&1dquo;就是昨天晚上下了晚自习第一节课，我出去看到楼梯下面有俩人影，我就猜着是不是有人搞对象呢，结果还没等我凑近就看到个挺高的那个推了矮的人一下，那矮个子被推得直踉跄，高个子往相反方向，然后矮个子出来我才看清是姜梨，不过另一个人是谁我没看清，就知道是个男的。”

  章张停顿了几秒没说话，皱了皱眉，有些迟疑地说道：&1dquo;姜梨不是会任人欺负的人&he11ip;&he11ip;”

  &1dquo;对呀，所以当时我没上去问，就是怕她会觉得难堪，章儿，你跟姜梨关系不错，你打听打听。”

  &1dquo;行，你别管了，这事你别跟别人说啊，越传越乱，”章张叮嘱道。

  &1dquo;我也就跟你们说说，跟别人我说啥呀，”齐朗突然放慢了语气，&1dquo;话说章儿你是不是有点反应过度了?”

  &1dquo;嗯?”

  &1dquo;你好像有点，格外地着急，”齐朗凑近章张，小声说：&1dquo;你是不是喜欢姜梨?”

  章张闻言嫌弃地看了齐朗一眼，没好气道：&1dquo;你的思想能不能正常点，我跟姜梨认识那么多年了，她要是被欺负我着急不是很正常吗。”

  &1dquo;行行行，那你问问她，要真有事儿就告诉我，”齐朗甩了甩胳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