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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衍：“……”

  看出来就算了，拆穿他做什么。

  他不老实，千霜索性整个人盘住他，咬着他尖棱棱的耳朵道：“去碎玉崖。”

  商衍拿她没办法，一甩软软麻麻的尾巴，就朝着碎玉崖去了。

  千霜搂着他脖子道：“碎玉崖这些年来一点都没变。”

  一簇簇高大的珊瑚丛中，说不定就藏着某对有情鱼，他们在这里相爱，或许也像他们一样，每一年都会重回到这里，回味那些散落在时光里的甜味。

  千霜想着，戳了戳商衍。

  商衍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说话，一条鱼纳了闷：“怎么了？”

  千霜嗤嗤地埋在他肩上笑：“没事，就是觉得你可爱，想戳你。”

  商衍：“？？？”

  再玩他，他要把她丢下去了！

  千霜笑完，脑袋枕在他肩上，伸手去摸他胸膛，往下探，戳他腹肌，自顾自乱碰了一会儿，她又去咬他脖子，总之各种骚扰。

  商衍无奈，任她乱咬，反正也不疼。

  他们停在第一次约会时坐的位置，靠着那块大石头，面对着深不见底的海底裂缝。

  千霜枕着商衍尾巴，看着自上空游过的小水母，看着看着，就不说话了。

  商衍现她目光有些游移，便问：“在想什么？”

  千霜：“上古时期的一些事情。”

  商衍：“什么事情。”

  千霜向上伸手，勾住他一缕银：“关于海神的事情。”

  说起海神的时候，她眼里多了几分笑意。

  商衍警惕心起，很严肃地盯她：“你笑什么？”

  千霜翻身起来，在他唇角亲了一下：“这就气了？”

  商衍把她的脸推远一点，一脸不开心：“提他做什么？”

  千霜看着他侧脸，慢慢道：“只是突然想起来，海底城留着他的权杖，看来世界崩塌后，他来到了这个世界。”

  商衍不想提那个传说中的神明，扒拉着尾巴上深蓝色的鳞片闷闷应声：“嗯……”

  千霜似乎还要提海神，他就故意抖了抖尾巴尖，将千霜的目光吸引过去。

  千霜果然没抵挡住尾巴尖的诱惑，瞬间闭嘴，专心去摸他的大尾巴。

  这么多年下来，商衍已经不是以前那条傻白鱼了，他知道千霜老提海神肯定有问题，索性让她没心思再提。

  他很小气，无论海神是谁，她心里只能有他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