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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一个私家侦探还烦不着我。”

  《湖底女人》第一部分《湖底女人》第3节（2）

  &1dquo;不会吗？私家侦探可以找任何人的麻烦，他们会穷追不舍，对冷落怠慢也习以为常了，人家花钱买他的时间，他就想尽办法来找你的麻烦。”

  &1dquo;听着，”他凑过来，用烟指着我说，&1dquo;我看了电报，但那是胡扯，我没有和克里斯特尔去埃尔帕索。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我和她也没有任何联络。我告诉过金斯利。”

  &1dquo;他不信。”

  &1dquo;我为什么要他？”他说。

  &1dquo;你他吗？”

  &1dquo;听着，”他急切地说，&1dquo;你可以这么想，但你不认识克里斯特尔。金斯利根本管不了她，如果他不喜欢克里斯特尔的所作所为，他应该自己想法子。这种霸道的丈夫叫我倒胃口。”

  &1dquo;如果你没跟她去埃尔帕索，她为什么这封电报？”

  &1dquo;我根本不知道。”

  &1dquo;你可以有更好的解释，”我指着壁炉的熊果花，&1dquo;这是你在小鹿湖采的吧？”

  &1dquo;这附近的小山上到处都是熊果树。”他傲慢地说。

  &1dquo;但这儿的花不是这样的。”

  他笑了。&1dquo;五月的第三个星期，我去过那里。如果你真要知道，我想你查得出来。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1dquo;你没想过和她结婚？”

  他吐了口烟，在烟雾中说：&1dquo;我是想过。她有钱，钱总是有用的。但那样做又太麻烦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看着壁炉里的熊果花，往后靠去，又吐了口烟，露出褐色的喉结。过了一会儿，见我仍然不吭声，他开始不安起来，看着我的名片说：&1dquo;你靠给人打探消息过日子？生意不错吧？”

  &1dquo;没啥好吹嘘的，这儿赚一点，那儿赚一点。”

  &1dquo;全是&1squo;小’钱。”

  &1dquo;克里斯先生，我们不需要吵架。金斯利认为你知道他太太下落而不说，这即使没什么恶意，至少也有某种动机。”

  &1dquo;那他更喜欢哪一种呢？”这个棕色脸庞的英俊男人嗤之以鼻地说。

  &1dquo;他不在乎，只要得到讯息。他根本不在乎你跟克里斯特尔之间有什么事、去了哪里，她要不要与他离婚。他只想确定克里斯特尔平安无事，没惹上任何麻烦。”

  克里斯兴来了，&1dquo;麻烦？什么麻烦？”他说着伸出舌头，仿佛在舔着、品尝着那字眼。

  &1dquo;你大概还不知道他想的是哪种麻烦？”

  &1dquo;告诉我，”他讥讽地请求，&1dquo;我就爱听那种我不知道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