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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身边人的左边耳垂光滑无痕，并没有和右耳一样因为打耳洞炎，但他还是像昨晚那样小心地掀开对方的长，动作轻柔至极地将耳机戳进了沈苫的耳蜗。

  逝去的亲爱的

  遗憾没法预见未来天色

  等每大一岁旧布景都倒退

  没记起你这个伴侣

  （卫兰《退》）

  随机播放到的粤语歌，沈苫完全听不懂，秦峥也半懂不懂，但仅凭个别词语的音和婉婉曲调，他大概也能判断出这是一不算甜美的情歌。

  拿起手机，屏幕上刚好转动过&1dquo;每段情游走过错荡里的人忘记你等于救赎我”的歌词。

  列车况且况且地向前费力进，沈苫正靠着车窗认真地辨别耳机里对他来说过于含混的女声音，余光却忽然捕捉到秦峥扯起嘴角，似是笑了一声。

  他好奇心作地将脑袋猛地凑近，想要瞧瞧二少爷到底现了什么别致笑话，但秦峥反应快得很，立刻把手机锁屏了。

  &1dquo;你相信谶语吗?”秦峥抬眸问他。

  沈苫无辜地眨了眨眼。

  &1dquo;&he11ip;&he11ip;”秦峥无奈地为他换了几个难度低一点的词语：&1dquo;我是说，预言、征兆、各种迷信。”

  沈苫想了一会儿，答道：&1dquo;将信将疑吧。”

  &1dquo;嗯，”秦峥点了点头，&1dquo;我不信。”

  沈苫笑了起来：&1dquo;为什么?你是唯物主义者?”

  眼看他又要扯起资本主义与无产阶级对立的大旗，秦峥及时叫停：&1dquo;不，我只是相信我自己。”

  很狂妄，而且因为这狂妄过于平静，显得他简直狂妄至极。

  但因为是秦峥，也只能是秦峥，即使是在沈苫阅尽了千帆的目光注视之下，这年轻气盛的狂妄也完全不会令人觉得好笑或者幼稚。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第一相信秦峥的是秦峥自己，那排第二名的一定就是沈苫了。

  毕竟在某种意义上——甚至事实早就证明，他可是沈苫的救世主啊。

  但救世主这种角色压力太大啦，做一次就好了。

  &1dquo;秦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