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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学校六（第3页）

“哎呀，李婶，你儿子也来这儿了？”

……

周围的家长都在夸这个学校好，其实就是图这里免费。

“小凡，去了学校别给老师添麻烦，混个高中毕业证，将来找工作也好找。”

“对啊，在学校听话，我和你爸没事就来看你……”

眼前站着的这两个人，既熟悉又陌生，是他的父母。

他妈妈轻轻抚摸他的脸颊，那张脸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头发也冒出银丝。明明比他矮了一个头，此刻看起来依旧是比他高出太多。

他父亲不苟言笑，但眼中也是有许多不舍。

他家庭条件虽然不算太好，但不算差，来这里，完全因为他打架斗殴被许多学校开除，留级。已经没有学校愿意接受他了。

就在这一刻，余凡感觉自已不应该再乱来了，他父母不该再为他操心。

开学典礼时，余凡粗略看了一下，少说有一千多学生。

他在高一九班，三个年级，一个年级九个班级，一个班级四十多人。

都是按照学习成绩分的。

余凡来不及看的更多，画面开始不稳定，像被人按了快进，一转眼，他已经站在了高三九班的位置。

是毕业典礼。

这一次父母没在身边！

下面两个年级都是八个班，人比他刚入学的时候少了许多。

这一次是送别他们这些老生的，他看见了许多熟悉的面孔，但确实叫不出来名字，他们笑的很开心。

余凡朝他们招手，跑过去想聊聊，跑着跑着天就黑了。

他站在操场中间。

他听见了尖叫声！

他听见了骂人声！

他听见了求救声！

但是他什么也看不见！

他脑海里没有这段记忆，直到脚下的液体盖过了脚踝。

直到有人抓住了他的裤脚摇晃。

余凡动了！

手起刀落，砍下了抓着他的手臂：“玛德，裤子都脏了！”

这不是他的声音，余凡心里呐喊住手，他成了旁观者，他看见了。

操场上无数的人在逃窜。

看不清脸，但能看见绝望。

余凡听见了“自已”发出兴奋的笑声，他在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