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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门，外婆就看了过来，招呼她叫人，给人泡茶。

  今亦不太会泡茶，边上的服务员偷偷教着她，好歹是没给外婆丢脸，一番伺候下来，今亦找了个椅子坐在外婆边上看牌，一边给认剥瓜子。

  剥瓜子她倒是熟练。

  老太太们打牌也很有意思，年纪大了，也不玩大的，一块两块，钱本不多，但每次胡了都挺乐呵。外婆牌技了得，面前的钱都堆成了小钱堆。对面的一个阿婆看不下去了，就撺掇外婆让她上场。

  &1dquo;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正好学学，你外婆手气这么好，别把我们回去的车钱都赢光了。”

  一群人也笑着，说让今亦上去试试。

  外婆眉毛一挑，&1dquo;那行，让她陪你打两把，我边上坐会儿。”

  就这么，今亦被安排上了。

  老人打牌度不快，有时候手里捏着牌还会想半天，节奏很慢，今亦这个手也还算适应，只是有点紧张，手心微微冒了汗。

  其他三位都是外婆的同龄人，她也不好意思胡人家的牌，就这么拖着，最后不是打给别人胡就是有人自摸，每次结束重洗牌，今亦都觉得累得慌。

  过了会，今亦差不多输了小钱堆一半的时候，门忽然开了。

  今亦正盯着牌，不知道打哪个，就听见边上冒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1dquo;一饼留着干嘛，回去热着吃呢？”

  这欠揍的语气，今亦差点把牌扔他身上。

  今亦一赌气，就想把手上的七条扔出去，没想到被顾清野抢了先，把最边上的一饼毫不留情地推了出去。

  今亦瞪了他一眼。

  这里待着的大多是老太太和老太太的儿媳妇，顾清野一进门显得格外突兀，但顾导最大的优点就是遇事不慌，冷静的一批，教完今亦，又人模人样的跟今亦外婆打招呼。

  说什么之前见面没好好招待什么的，这会上来看看，茶合不合心意，瓜子喜欢葵瓜子还是西瓜子。

  今亦听着，差点笑出声。

  大概是察觉到她笑他，顾清野转头看了看今亦，语气带笑，&1dquo;我还没见过她打牌。”

  这句话让人一听就觉得两人关系不一般。

  外婆也看了今亦一眼，&1dquo;小亦，还是我来吧，你别把咱们回去的车钱给输光了。”

  众人一笑，今亦下了场。

  继续给人剥瓜子。

  顾清野老老实实坐在一边，看她剥了一会食指边就开始泛红，于是伸手抓过人手指揉了揉，&1dquo;我来吧。”

  顾导剥瓜子。

  今亦开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