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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太太轉身，看到小衣服已經被丟進洗衣籃，兩個人小人兒已經乖乖坐好，她有些驚訝，走上前拉過凳子坐下：「我們璟軒變得好乖啊。」

她想，璟軒怎麼一夜之間仿佛長大這麼多？

之前聽李雲君和霍嚴說璟軒現在特別會照顧希希，她還想，璟軒才三歲，能怎麼「會」？

現在的確是有些驚訝。

希希在水下的小手拉著哥哥，對奶奶道：「哥哥天天都很乖~」

「是吧。」

霍太太撈了些泡沫點在他的小鼻尖上，笑呵呵地。

希希的大眼睛慢慢往鼻尖上，變成鬥雞眼的模樣，呆萌呆萌。

璟軒哈哈大笑起來，結果也被奶奶點了一撮泡沫。「誒——」

希希快樂地拍拍水：「哥哥也有！」

兩人互相撩水玩。

現在希希已經不怕眼睛進水，反而覺得和哥哥一起洗澡很好玩。

霍太太和阿姨一起給他們洗乾淨頭髮，看他們的皮膚都很乾淨，便隨他們互相搓來搓去的給彼此洗著玩。

平時媽媽會看著時間，今天兩個小崽子得到奶奶允許，在浴缸里玩了很久，水涼了又加熱的，簡直要樂上天。

霍嚴跟霍老爺子談完公事進房間，很遠就聽見他們嘻嘻哈哈玩鬧的動靜。

他進浴室，見他媽媽還在旁邊拍照片。

他無奈地說：「媽，他們泡久了皮膚都要發皺了。」

阿姨連忙解釋：「大少爺，還不是很久，太太注意時間了。」

霍太太去拿大浴巾，對著大兒子道：「你小時候在浴缸里要泡一天，我要抱你出來，你還踹我腰上。現在當爸爸了才懂事？」

「……」

霍嚴瞧一眼浴缸里的兩個小崽子，正靠著小肩膀，拿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偷偷瞧自己呢。他繃著臉，也拿了一塊浴巾，故意兇巴巴地問：「看什麼？」

希希和璟軒竊笑著躲開浴巾，結果被爸爸和奶奶包起來撈上水面。

四隻白嫩嫩的小腳丫亂翹。

霍嚴隔著浴巾拍拍他們：「兩個光屁屁！」

希希和璟軒被收拾好塞進軟軟的大被子。

本來想睡在小森林，但奶奶說今天睡在床上，明天再去。

兩個小傢伙被泡得軟嘟嘟，現在很好說話，在被子裡鑽來鑽去地玩。

霍太太坐在起居室里，選明天給他們穿的衣服，輕聲問大兒子：「希希還沒叫爸爸媽媽嗎？」

「嗯。」霍嚴看一眼遠處床上拱起的兩個小糰子，「還小，分不清楚也沒事。」

「雲君該傷心了。」霍太太也是當媽媽的，感同身受地嘆氣，將兩套小衣服擺好，再配兩雙的卡通軟底鞋。

「也沒有。」霍嚴安慰她，「估計過陣子就搞清楚了。對了，我跟雲君去過一趟璟軒父母的墓地。」

霍太太收起情緒，開始關心起璟軒父母的身後事，撫恤金、房子的事情。

「都辦好了。都給璟軒存著，等他長大會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