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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飛平靜的站在那裡，手裡提著包裝精緻的禮袋，不知道來多久了。

「沒幹什麼。」宋清回頭，盯著桌上的文件夾，目不斜視，公事公辦。

高明飛挑眉，把禮袋放在桌上，微微俯身，背弓著，露出結實的臂膀，眼神往宋清臉上瞧，只瞧見男人背脊崩成筆直的線，緊張又僵硬。

「是嗎？我看你打電話挺開心的，不是背著我偷偷談戀愛了吧。」

「沒有。」宋清抬起頭，通過鏡片的反光，只發現男人正斜眯著瞧他，那眼神有點兒貪念，表情則是克制的冷漠，仿佛矛盾集合體。

這種複雜的情態讓宋清腦袋「轟隆」一聲，瞧高明飛這勁勁的模樣，要是把話說開，只怕是又想提之前那茬，可宋清不想接話。

可他又不得不跟他說兩句，到底現在生意還有交流，可不能把關係鬧僵了，未免有點太難看。

「在國外這麼多年，你這種條件，應該身邊的花花草草不少吧，何必吊死在我這棵樹上呢？」宋清試探高明飛底線在哪裡。

「你覺得呢？」高明飛眼皮微闔。

「你也不差，這種鑽石王老五，不是分分鐘的事兒。」高明飛打著哈哈：「追我的人多，追你的人更多吧？要不你給我介紹一個？？」

「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宋清有些緊張。

他又有點驚訝於高明飛鬆口了，趕緊順著台階下。

男人瞧見他這緊張的樣子臉上擠出一個抱怨的笑容：「你也太沒良心了，我追你追成這樣還不夠，你倒好，現在上趕著還想跟我介紹別人。」

「我沒興。」宋清沉默了三秒，答道。

對戀愛沒興？還是對他沒興？

高明飛臉上僵硬了瞬，想到和宋清交好的那個男人，眼裡閃爍著，厭煩不經意間被壓制下去。

宋清還想說什麼以此挑明他的立場不可動搖，和高明飛複合絕無可能。

高明飛卻打斷：「待會兒哥帶你去漲漲見識吧，今天還幾個領導要見面。」

避開這個問題，回歸到工作上，宋清明顯自在很多。

和男人談論工作問題總比感情問題簡單不少。

「我晚上有約了。」

宋清想到上次放鴿子的那件事情，他為此還付出了不少的代價，今天怎麼說都不能夠再那樣做了，都已經答應虞琛了，畢竟他也不是什麼言而無信的人。

高明飛卻擠出笑容：「你今天要是不去，那個單子讓我來講嗎？而且是你的計劃書，我去跟領導們轉述，怕是不夠你專業呢。」

宋清猶豫再三還是答應了：「晚上有事，不能忙得太晚。」

……

宋清坐上了高明飛的車。

高明飛看著他閉目養神，依然是副撲克臉。

他心裡的那點兒悸動被衝散了，想到的更多是，也是在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人，同樣的位置。

宋清和虞琛在接吻。

那張素白的臉讓他印象深刻，他從來都沒有想到，會在那張冷硬臉上看到那樣柔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