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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悠然坐在花园的秋千上，踢着鞋尖，等待宋砺做出决定。

  耐心耗尽前一秒，宋砺终于开口：

  “可以请家教。”

  “请家教不利于宴宴展沟通和社交能力。”鹿悠然把儿童乐园店员的话记在心里，皱起眉头：“你连来面试的时间都没有吗？”

  “最近有事。”对方语气间带着几分无奈：“如果实在想去那个幼儿园，可以安排樊芒给园方捐款。”

  鹿悠然冷笑一声：“算了吧。”

  “当我没说。”

  忿忿按下挂断键，鹿悠然随手抓了绿草泄愤。

  “宋知宴黑化的罪魁祸是你宋砺才对啊！”鹿悠然把手里的草当成宋砺，狠狠拧成两截：“感情缺失的家伙！”

  心里的怒火无处泄，鹿悠然揉着头，胡乱踢腿：“啊啊啊啊啊啊！”

  “麻麻？”宋知宴抱着独角兽玩具，站在二楼露台喊她。

  “里肿么惹？”

  “没事，没事。”鹿悠然摆出笑脸，下意识把手机藏在身后。

  .

  宋氏，总裁办公室。

  樊芒拿着刚查到的幼儿园资料进来，看了眼面色不善的老板，小心翼翼地把文件夹推过去。

  “老大。”樊芒小声提醒：“昕苗确实是南城最好的幼儿园，而且每年仅开放少量生指标，需要通过园方的全方位考核才能拿到入学资格。”

  “考核最重要的一环就是对儿童和家长双方的面试，如果您缺席的话，小少爷完全没可能拿到入学资格。”

  坐在办公椅里的人扯松领带，拿过文件仔细翻阅。

  樊芒站在办公桌外侧，双手叠放在身前，想了想，把平板递到宋砺面前。

  上面是直播结束后节目组上传的回放，樊芒调出鹿悠然和宋知宴在甜品店说悄悄话的片段，按下播放。

  听完宋知宴的哭诉和鹿悠然的保证，宋砺把进度条拖到最开始，一点一点看母子俩的相处日常。

  用倍看完第一期节目，宋砺仿佛变成雕塑，一动不动。

  “其实。”樊芒知道自家老板内心的纠结，试着提议：“您去一趟，也不是不行。”

  “毕竟这三年您和小少爷相处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生jsg面试这种不得不去的场面，就算您出现也不会引起怀疑。”

  宋砺没说话，认真看完资料，点着桌面思考片刻。

  “那边最近有什么动向？”他问樊芒。

  “暂时没有。”樊芒回答。

  “但是……”他揣摩着宋砺的心思，补充道：“最近那边确实安静过头了。”

  “你也这么觉得。”宋砺揉了揉额角，手背向外摆，示意樊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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