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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屋顶上是不是有一个猫形的风标鸡呀？”

  &1dquo;猫形？那就不能说是风标鸡。”

  &1dquo;对，对，应该说是风标猫。”

  听着鹿谷一本正经地说话，浩世咯咯地笑起来。神代瞥孙女一眼，眯起眼睛。

  &1dquo;你一提醒，我也觉得好像有那么个玩意&he11ip;&he11ip;”

  &1dquo;您看了地下室吗？”

  &1dquo;没有，我没看。”

  &1dquo;是吗？——当时您碰见天羽辰也的养女了吗？”

  &1dquo;那时，她还是个四五岁的孩子。叫理沙子，对，就叫理沙子。”

  鹿谷将烟屁股扔到烟灰缸里，半天没有说话。老人正在塞烟叶，越过他的肩头，鹿谷看着日光浴室的大窗户。外面好像是后花园，盛开着的淡紫色紫阳花在雨中摇摆着。

  &1dquo;您最后见到天羽辰也，是什么时候？”

  过了一会，鹿谷又轻声问起来。声音太小了，神代老人叼着烟斗，大声地嚷着：&1dquo;你说什么？”

  鹿谷又问了一遍，老人点点头，回答道：&1dquo;去过那个别墅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1dquo;您知道天羽辰也和他的养女后来怎么样了吗？”

  &1dquo;不是很清楚。有时过好几年，我们才偶尔联系一下。听说他出了些问题，从大学辞职了，后来他做什么&he11ip;&he11ip;听说破产了，音讯全无。除此之外，我就不知道了。”

  &1dquo;破产？”鹿谷嘟囔着，看看坐在旁边的江南孝明，&1dquo;江南君，你没有想问的事

  &1dquo;这个，哎&he11ip;&he11ip;”江南有点紧张，有意识地提高嗓门，&1dquo;关于天羽辰也委托设计的那个别墅，中村青司有没有和您聊起过什么？”

  &1dquo;我不记得了。”神代摇了摇头，&1dquo;对于自己接手的工作，中村君是相当保密的。而且平时，我们也不是经常联系。但是他倒和我说过一句话，不是关于房子的，而是关于天羽辰也本人的。”

  &1dquo;关于天羽辰也本人的？”

  &1dquo;是的。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用嘲弄的口吻，说这句话的。&1squo;你的朋友天羽博士——他有特殊的嗜好’。”

  第五章　鲇田冬马的手记·其三

  13

  8月3日的早晨，我醒过来，觉得头脑晕乎乎的。

  我觉得自己整个晚上都在做梦。但是什么梦，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平素也经常是这样）。做梦的时候，自己下意识也知道那是在做梦；当自己睁开眼睛，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也能依稀记得梦中的场景和讲话。但是一旦完全清醒过来，那些梦中的情形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点都想不起来。这仿佛在暗示我：黑夜与白昼，黑暗与光明的世界是无法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