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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当时，我这个老佣人手足无措的样子很滑稽，风间抿着嘴偷乐着。紧接着，他伸出右手，翘起食指和小拇指，冲着我，&1dquo;yes”地叫了一声，我也搞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1dquo;总之，这是我们乐队解散的纪念旅行。虽然只有四个大老爷们，有点冷清。好了，这两三天，就拜托你了。”

  3

  接到了这四个人，我驾着车子，行驶在薄雾弥漫的街道上。这是辆丰田面包车，如果挤挤，可以塞进七个人。

  &1dquo;这街道真漂亮，我太喜欢了。”冰川隼人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一边随意地看着窗外景色，一边和手握方向盘的我聊起来，&1dquo;我生在东京，长在东京，只有像这样离开后，才切身感到东京的街道太异常了。如果从城市化角度去考虑，东京可谓是个迷途怪物。”

  后面座位上的三个人闹哄哄的。一会隔着玻璃窗，胡乱指着；一会又大声念着道路标识和店家招牌上的文字。我不禁暗暗骂道&1dquo;：又不是小学生的郊游。”

  虽然我也知道过早下结论是错误的，但依然感到这四个人中，能和自己谈得来的只有坐在旁边的这个年轻人。

  &1dquo;昨天去哪玩了？”我问冰川。

  &1dquo;我一个人去了那个有名的监狱遗址。”说完，年轻人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1dquo;以前，我也去过网走监狱，但风格大相径庭。当然，将两者放在一起比较，似乎有点不合常理。”

  &1dquo;不，说不定是个很有意思的比较。其他三个人没和你一起去吗？”

  &1dquo;是的。他们说要在市内逛逛，想勾搭女孩子。”冰川耸耸肩，吐了下舌头，&1dquo;但他们好像一无所获。”

  &1dquo;哈哈，是吗？——介意这里的方言吗？”

  &1dquo;是的。刚来的时候，真折腾死了。”

  &1dquo;习惯了没有？”

  &1dquo;凑合吧。”冰川又抽了一下鼻子。他掏出烟盒，但想了想，又放进口袋里。

  &1dquo;感冒了？”

  &1dquo;没有。”他摇摇头，&1dquo;还好。主要是气温的原因。”

  &1dquo;即便是夏天，这里早晚的气温还是挺低的。”

  &1dquo;对我来说，与东京酷热的夜晚相比，这里是天国。我最讨厌出汗了。”

  &1dquo;听说今年东京非常热。”

  &1dquo;好像年年如此。要没有空调，我一个晚上就熔化了。”

  车子离开市区道路，行驶在茫茫森林的一条小路上。大雾已经消散，但周围添了几分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