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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多意，我刚开完会，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开门见山的问题省了问好与铺垫，沈多意便直接答道：&1dquo;孟老师，公司查到我在您那儿的信息了。”

  　　电视开着，里面是网球决赛的直播，茶几上摊着外卖餐盒，还有三四罐啤酒。章以明钟爱沙前的纯毛软垫很久了，于是席地而坐。戚时安半躺在沙上，一边操作电脑一边注意着赛况。

  　　&1dquo;最后一块辣翅，你还吃么？”

  　　&1dquo;不吃，嘴角疼。”戚时安盯着屏幕，&1dquo;你多吃点，搞调查怪累的。”

  　　章以明把辣翅塞进口中，利齿尖牙顺着骨头捋过，辣翅基本就骨肉分离了，他挑眉说道：&1dquo;哪个突然跳槽的中高层不调查？何况他在原来的公司前景那么好。别说的像我针对他，其实我还挺喜欢他的。”

  　　戚时安敲键盘的力度大了些：&1dquo;你有不喜欢的吗？”

  　　&1dquo;有，你啊。”章以明笑着把垃圾收好，&1dquo;沈多意是游哲推荐来的，虽然咱们和游哲都是朋友，但我开始就留着个心。”

  　　&1dquo;你倒是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没成想和他有联系的是旧上司。”戚时安敲下回车，&1dquo;沈多意的信息已经被撤下了，还挺快。”

  　　章以明问：&1dquo;你说这件事怎么处理？”

  　　戚时安故意道：&1dquo;咨询部归你管，别问我。”

  　　&1dquo;噢，行吧。”章以明清清嗓子，&1dquo;也别递报告那么麻烦了，保险起见，我直接出解雇信吧。”

  　　戚时安合上电脑，侧身靠着沙看比赛，目不转睛地说：&1dquo;随便，盛昭这单跟着黄了的话，你自掏腰包补上。”

  　　他说完又加了一句：&1dquo;孟平的咨询公司，沈多意不是合伙人。”

  　　这话说完，章以明没有吭声，整个房间只有电视里的解说员在制造动静。

  　　无名无口碑的咨询公司如同恒河沙数，担不起大客户，目标人群集中在散户之间，费劲巴拉忙活上十几单，到头来的盈利可能只够得上明安一个客户的交易额零头。沈多意连合伙人都不是，也就没有分红或抽成，只能领取一份薪水而已。因此但凡有些考量的，都不会为了那点薄薪，用明安的丰酬和展空间去冒险。

  　　戚时安斜睨了对方一眼，估计自己说得已经足够明显。比赛结束，他支持的选手赢了，便关电视起身：&1dquo;解雇信省了，你还是安心等说明报告吧。”

  　　章以明看似无精打采，但眼神中又暗暗逸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坏劲儿，说：&1dquo;你这些只是合乎理据的推测，可是世界上有种东西最能打破理据，那种东西就是——情感。沈多意做了四年，前景大好，为什么突然辞职？肯定生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