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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卓道：“我觉得你现在好像很亢奋？”

  余柠大言不惭的应声：“是啊，我从来不怕多个仇人，我就怕少个朋友。”

  6卓：“智障。”

  余柠蹙眉，佯怒：“欸，你够了啊，再好的关系也不能这么侮辱人。”

  6卓：“客观评价。”

  余柠：“我现你嘴挺损啊。”

  6卓：“我还现你挺智障。”

  两人对损半天，说的都不是什么好听话，可心情却奇异的开朗。余柠用了四十几分钟劝6卓答应她这套临时起意的方案，中途还吃光了一整盒饭，后来6卓以还没吃饭挂了电话，临卦之前，余柠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明天不能给你带早餐了，自己解决吧。”

  余柠没想到6卓不声不响，竟然入戏这么快，连声招呼都不打，她下午去班级，迎上众人异样的目光，还以为是上午蒋让她窜座的后遗症，结果走到最后一排，余光往6卓那边一瞄，不对劲儿，桌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书桌堂里也空空如也。

  余柠愣了一下，拉开椅子坐下，这一刻的表情特别真挚，恍惚，失落。

  蒋又是踩着上课铃进来的，甚至比老师还晚了一步，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说话，他还在过道中间走着，余柠低着头，模糊了心如止水和强装镇定。

  最后一排空位很大，蒋从余柠身后走过，在她身边坐下，下午第一节是生物课，五十多岁的男老师往最后一排看了一眼，出声说：“6卓怎么没来？请假了吗？”

  班上有人轻声接话：“转班了。”

  生物老师一脸茫然，出声确定：“转班？”

  班上有其他人应了一声：“转回九班了。”

  生物老师瞬间失落脸，像是自言自语：“咱们班好不容易来了年级第一……”

  最后一排，蒋撑着下颚，侧头看向余柠，正大光明，一眨不眨，余柠知道他在看她，但是不敢肯定，也不想侧头认证，装瞎。

  老师在讲台上一目了然，见蒋盯着余柠看，出声提醒：“好好看书，不要东张西望，都高三了，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了。”

  蒋充耳不闻，见余柠不理他，伸手拿着一支，用尾端戳余柠胳膊，是弹簧，尾端小小的凸起，每次触到余柠胳膊再弹回去，都会出不大不小的‘咔嚓’声，蒋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倒数第二排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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