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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道：&1dquo;但你也种了仅供食用的植物吧？”

  &1dquo;啊，年轻的朋友，食用的植物一样可以治疗身体的，只要食量适当，任何东西吃得过量就会使人生病。就拿南瓜来说吧：它的天然性质是湿冷的，可以解渴，可是你如果等它烂了再吃，就会泻肚子，那你就得用盐水调些芥茉糊敷在肚子上。再说洋葱吧，它的性质是温热的，吃一点的话可以增强性交能力（自然这是对没有像我们这样过誓的人而言的），但吃太多就会使人头重脚轻，喝一杯加醋的牛奶可以使头痛减轻。”他又狡猾地说，&1dquo;这也是年轻的僧侣总是不吃洋葱的好理由，以大蒜来替代。大蒜的性质干热，可以解毒，但吃过量却会使人心浮气躁。反之，豌豆利尿而且极有养分，很有益处，可是也会使人做噩梦。不过还是比某些药草更温和多了。有几种药草会让人产生可怕的幻象呢。”

  &1dquo;哪些呢？”我问。※棒槌学堂&精校e书※

  &1dquo;啊，我们的见习僧想知道的太多了。有些事情只有药草师才能知道：要不然鲁莽的人随便乱吃，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1dquo;可是你需要一点尊麻。”威廉接口说，&1dquo;或是雄黄或紫草，好压抑这种幻象。我希望你有这些好药草。”

  塞维里努斯瞟了我的导师一眼：&1dquo;你对药草学很感兴？”

  &1dquo;只是有点兴。”威廉谦逊地说，&1dquo;因为我看过乌布伯舍西姆的《健康学》。”

  &1dquo;亚伯·艾山的《药草志》。”

  &1dquo;或是埃鲁卡西姆·埃利米塔。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也收藏了一本。”

  &1dquo;最美丽的一本，里面有很多色彩鲜明的插图。”

  &1dquo;赞美上帝。还有普拉蒂亚留斯的《药草志异》。”

  &1dquo;那也是一本巨著。还有亚里斯多德的《植物志》和《蔬菜志》，由萨里谢尔的阿尔弗雷德翻译的。”

  &1dquo;我听说那并不是亚里斯多德写的。”威廉说道，&1dquo;正如人们已现他并不是《因果论》的作者。”

  &1dquo;不管怎么说，那是一本伟大的书。”塞维里努斯说。

  我的导师理所当然地同意了，也没问他说的是《蔬菜志》还是《因果论》。这两本著作我都一无所知，但由他们的对话，我推论必然都是巨著。

  塞维里努斯归结道：&1dquo;要是能和你尽兴地聊聊药草，可真是一件乐事。”

  &1dquo;我也有同感。”威廉说，&1dquo;但是我们还是别破坏沉默的规则。我相信你是奉有命令的吧？”

  塞维里努斯说：&1dquo;几世纪以来，各修会顺应不同的需要采用了规则。规则定了神的圣句，但却不值得研究。然而你也知道，我们的修会已展到必须介入神和人的事务。另外，规则也指示了要住集体宿舍，但有时候让修士们有机会在夜晚沉思也是对的，正如我们这里的修士，他们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寝室。对于沉默这个问题，规则十分严厉，我们这里也是如此，不仅是体力劳动的修士们，就是写字或阅读的人也不能和他们的兄弟们交谈。不过本修道院最注重的就是学术，通常修士们交换学习心得也是很有助益的，所以只要是有关学问的谈话都是合法而且合宜的，只要不是在用餐或祷告的时候交谈就行了。”

  威廉突然问：&1dquo;你和奥特朗托的阿德尔莫是不是曾经谈过不少话？”

  塞维里努斯似乎并不感到讶异：&1dquo;看来院长已经跟你说过了。”他说，&1dquo;没有。我并不常和他说话。他常待在写字间里装饰书籍。在某些场合我倒听过他和别的修士谈论他的工作；例如萨尔维米克的维南蒂乌斯，或布尔戈斯的佐治。再说，我很少到写字间去的，多半都待在我的实验室里。”他朝着疗养所的房舍点了点头。

  &1dquo;我明白。”威廉说，&1dquo;那么你并不知道阿德尔莫是否有幻象了？”

  &1dquo;幻象？”

  &1dquo;举例来说，就像你的药草会使人产生的。”

  塞维里努斯的身子变得很僵硬：&1dquo;我跟你说过了，那些有危险性的药草，我都很谨慎地收藏起来了。”

  &1dquo;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威廉急忙澄清，&1dquo;我所说的只是一般幻象。”

  &1dquo;我不明白。”塞维里努斯坚持道。

  &1dquo;我是在想，一个修士夜晚在大教堂里闲荡，根据院长所言——在禁止时间内进入那里的人&he11ip;&he11ip;可能会有不测之事生。哦，正如我所说的，我是在想说不定他有什么恶魔的幻象，因此才会跌落悬崖。”

  &1dquo;我说过了，我很少到写字间去，除非我需要一本书的时候；但依据教规，我自己有一间植物标本室，就在疗养所里面。我只知道阿德尔莫和佐治、维南蒂乌斯比较接近，当然，还有&he11ip;&he11ip;贝伦加。”

  就连我也察觉到塞维里努斯迟疑的语气，我的导师自然没有忽略：&1dquo;贝伦加？为什么说&1squo;当然’呢？”

  &1dquo;阿伦德尔的贝伦加，图书馆的助理管理员。他们的年纪差不多，又曾一起当见习僧，因此比较谈得来。所以我说&1squo;当然’。”

  &1dquo;啊，是的。”威廉说。※棒槌学堂&精校e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