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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会，秦甦说，“会。爸爸帅不帅是加分项，但基础项是靠谱、负责。”艰难挤出符合正常社会人逻辑的答案，秦甦道德绑架般抛出问题：“你靠谱、负责吗？”

  现在问不觉得迟吗？

  石墨没有正面回答，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相信自己的眼光吗？”

  秦甦眯起眼睛，假模假式审视起来。

  三秒后，两人默契地笑了。

  *

  石墨和秦甦这一手配合打得真像相熟多年、知根知底、意相投的老队友，而除了他们两，好像没人能理解不婚生子这件事。

  太阳升起，秦甦办理了出院。

  她坐在后座，玻璃人般挪回家。

  终于脱离公共场合，撇开闲杂人等，6女士和秦甦石墨顺利会师，她准备了很多问题，只是很遗憾，还没机会问出口，就被告知了以下结果——

  1、孩子户口暂定跟妈妈，为高考加分；

  2、孕期爸爸负责所有因怀孕受到影响的相关经济损失，妈妈负责怀孕；产后爸爸妈妈共同分担生活费、婴儿用品费以及月嫂费，费用比例按照谁付出的时间成本高，谁掏低比例的钱的标准拟行；

  3、一岁前共同分担，一岁后的事再说，现在计划这么远不现实；

  4、妈妈不哺乳，拒绝一切利弊说教和母爱绑架；

  5.......

  说到这里，6女士已经要休克了。准确来说，秦甦说完第一句，6女士眼前就一片昏花，后面每一句都伴随一记尖锐的耳鸣，听得半清不楚的。

  大概是家庭剧变对秦甦影响太大。秦栋梁的背信弃义抛妻弃女太过绝情，而6女士天生没有主意，这都让秦甦感到不安全感。她习惯快刀斩乱麻，总怕刀下慢了，亏就在嘴边了。

  6女士又嘤嘤开来，颤着唇问她，不结婚吗？

  长辈流泪对石墨来说是鲜的惊悚环节，他在6女士落泪的瞬间飞快弹起，手刚碰到抽纸，就被秦甦按住。

  她把纸巾盒往6女士跟前一推，并没有帮她擦眼泪的想法。她妈遇到事除了哭并没有其他技能点，而她早从跟着母亲一块儿哭，进化到了在母亲的眼泪里解决问题：“因为意外怀孕需要处理的是怀孕，而不是婚姻。”

  秦甦无法帮6女士搭起关于婚姻与孩子是两件事的兴思维，6女士甚至都捋不清楚自己的婚姻与孩子。

  两回事？6女士听到了顶荒唐的话，急得喘气儿节奏大乱，“那你为什么......要......”

  荒唐！疯了！

  后面话羞于启齿，但她要说什么，于成年人来说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