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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了他,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
赵予墨点头:“你放心,我知道如何处理。”
此言一出,临柏眉尾微挑,脸上写满了疑惑与好奇。
而赵予墨却执意要卖关子,只笑道:“我那一拳打得不算重,但对他来说也不清。至少得掉两颗牙,躺几天才能恢复精神。在这之前,我先去御前告状,说他出言不逊。”
“他的名声这么臭,即便他日后辩驳,也仅有三分可信。”
……
还能这样?
临柏乖乖地听着他说,见他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终于还是信了。
打人和过冬至并不冲突,赵予墨和临柏吃完饺子和菜品,再出门时,惠亲王和他的废物侍卫们都已经消失无踪。
赵予墨早料到如此,也不在意,转身就与临柏上街,二人在繁华喧闹的街道上逛到深夜,方才尽兴而归。
第二日一大早,临柏醒来以后,赵予墨已经悄悄出门去上朝了。
而惴惴不安的少年根本没有继续睡下去的想法,早早也摇来了侍女为自己梳妆。
耳上的坠饰与头上的红梅簪饰相得益彰,临近年下,临柏的广袖长裙上也添了些喜庆的颜色。
不多,红梅落雪,淡雅超然。
他呆呆坐在原地,双目失神,思绪飘忽,心中竟不可遏制地,生出了个从前的他绝对不会产生的念头。
进宫。
临柏回过神,默默侧首望向窗外正放肆飘落的皑皑白雪。而后他起身向窗口走去,驻足于镂空花窗之前,似乎想尝试着寻找着什么。
然雪天一色,唯有枯木独立的寂寥之景,并没能帮助临柏做下决定。
他对那堵宫墙的恐惧远超出自己的想象,如今只是稍微兴起了进宫的念头,他就仿佛被一条巨型的虫蟒缠绕全身。
冰冷的而黏腻的鳞片从腿部一路向上弯折攀爬,像是要把临柏尽数吞没一般,临柏几乎挣脱不开。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煎熬,临柏一直在出神,就连侍女喊他用膳,都没有回应。
直到屋外头有人轻轻说了声:“侯爷回来了。”
临柏的眼瞳才染上些许明亮,转身向屋外走去。
他以为赵予墨还是会笑吟吟地向他走来,哪里想过居然会看到赵予墨被人抬进来的窘迫模样。
僵在原地,临柏看见趴着的赵予墨时,全身血液逆流,指尖都觉得发冷。
幸亏赵予墨及时抬头,否则他不知道还要惊吓多久。
这位皮糙肉厚的镇北侯真没想要吓临柏,所以见着人他就赶紧哄:“我没事,我没事,你别慌!”
见到临柏脸色煞白,赵予墨赶紧从担架上下来,抓着他的手说:“我真没事,你别怕。”
赵予墨的手热乎乎的,被他真的一抓,温度从指尖传递过来,临柏才稍稍缓过来了一点儿。
他眼瞳微动,像是询问,又满怀关切,然后看着赵予墨哎呀咧嘴又趴回到了担架上。
临柏:……
进了屋,赵予墨趴在床上,一手撑着下巴,身子临柏坐的方向半扭着。
“你别担心,这是我自己请的罚。”赵予墨乐呵呵地解释说,“那小王八……”
想到骂他可能把临柏也给骂了,赵予墨麻溜地换了个说法:“那家伙现在还在床上趴着呢,没什么力气来与我对质。但他母妃家臣着实有些缠人,于是我自请三十大板,把他们的嘴堵上。”
赵予墨还跟他分析,说:“这个责罚可不小,更何况是他无理在先,我算自首。要这样还要纠缠不放,那就是他们的不对了。”
默默坐在一侧的临柏沉默着,许久都没有反应。
赵予墨仔细看着他,发觉这小子居然在盯着自己的屁股瞧。
……就算镇北侯是条硬汉,也架不住被心上人盯着屁股看。他咳嗽了一声,故意吸引来临柏的视线。
“陛下也没问太多详情,我估摸着他心里大概是有些准备的。”
赵予墨上朝挨打的时候,仔细想了许多,大致猜出一些帝王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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