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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拿着放大镜,眯着眼睛仔细检查着阿瑟脖子上的青春痘。“根本就没那么严重啊?”小米拿开放大镜,“把缝衣服的针用火消了毒,蘸着酒精挑开就行了……”阿瑟火了:“你又知道?我从小到大都没长过这么大的青春痘,像话吗?”小米一副很在行的样子:“这有什么啊?女生脸上,谁不长痘痘?哪个象你这样大惊小怪的?我自己都挑过啊,很简单的,你干嘛折腾人家沈嘉洛跑来跑去的?”“哼,我折腾她?”阿瑟一脸的不屑,“那是没人往你屁股上打退烧针,不然你试试。”小米眨巴着眼睛:“你不会喜欢上人家了吧?”阿瑟鄙夷的看着小米:“都说你是小女生,难怪小麦都看不上你,光知道往这些无聊的事儿上想,我喜欢她?你知不知道我多大了?你知不知道她多大了?我再长两岁,都可以给她当叔叔了,我有那么低的品味吗?”“那可不一定,木叔叔还比你大吧?也比十八大七八岁呢,还不是照样里翻船。”小米透过放大镜看着阿瑟,小米的眼睛在放大镜里象个外太空怪物,“我是外太空来的,专门清理青春痘的……”阿瑟夺过小米手里的放大镜:“一边去!”晚上,木羽约了阿若朋友吃饭,谈广告合作的事儿,他喝多了。从电梯出来就一直跌跌撞撞的,好一会儿才用钥匙打开门,客厅里没开灯,十八的房里有昏黄的光亮。他解了领带丢到客厅的沙发,想都没想就推开了她的房间。十八刚洗了澡,穿着宽大的运动衫,头发还湿漉漉的,坐在床边。从阿瑟送的蜡烛里挑了淡黄色的,点上了,看着烛台在玻璃器皿里漂浮着,烛火安静的跳着。木羽靠着墙边,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你,你干什么?”十八吓了一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葡萄酒的味道。木羽转个身,跌坐在床上,眼神停留在十八的头发上,还有运动衫的领口处。十八下意识的往后退着,有些紧张的抓起杂志社寄过来的样书,木羽开始坏笑。“真好,很干净的味道。”木羽看着十八还有些潮湿的头发,躲在防腐剂后面的眼神有些闪烁,“你怕什么?喝酒的又不是你。”十八警惕的看着木羽,有些不知所措。木羽伸手,抢过她手里的杂志,刚好是她发表短文的页码。“你写的?”木羽饶有兴趣的看着上面的文字。十八去抢木羽手里的杂志,被他躲过。木羽朝她身边靠过来,十八紧张的抓起床边放着烛台,木羽笑的更厉害了,男人喝了酒的威胁性果然很大。“不用这么紧张,真想干什么,我就不这么绅士了。”木羽眼神转到杂志上的短文,“那么喜欢写东西,为什么不试试写写小说,散文随笔没什么市场,都是些无病呻吟的豆腐块,比三级片的□部分还短,还没怎么着就完事儿了……”木羽突然兴奋起来,看向握着烛台的十八:“你写小说吧,反正你最近也不在工作状态,还不如找点儿你喜欢的事儿做算了,你不是很喜欢写东西吗,恩,把我也写进你的小说里,我可以当剑客,红颜知己无数,我可以让做正室夫人……”“贱客还差不多!”十八不屑的看了木羽笑的邪邪的表情,“你以为你是谁?”“随便你怎么写都行。”木羽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声音里带着酒意和陶醉,“很多年后,我倒真想看看当初你是如何的恨我?说不定很多年后你会幡然醒悟,原来很多年前,你是多么的爱我?”木羽随手扔了杂志,碰到床头处燃着的烛台。十八吓了一跳,慌忙爬过去拿开杂志,吹熄上面刚燃气的小火苗。然后她发现刚才的动作横过了他仰躺的身体。“我们结婚吧。”木羽的喉结动了一下,眼神从她湿漉漉的头发滑到运动衫的下摆,声音哑哑的,“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也一样。”“我们的关系到不了你想的那种。”十八看着床头画满了圆圈的台历,有些不舒服,“就当是意外好了,我不会无所谓,最多就是不甘心。”“不甘心什么?是不是不甘心跟我酒后乱性了?你信不信我能让它成为事实?”木羽盯着被十八画满圆圈的台历,心里非常不痛快,“你最好别跟我较劲儿,我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别低估了我,也别高估了你自己。”木羽冷淡的站起身,拿过十八手里的台历,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十八冷冷的看着木羽的背影,眼前这个男人的所有,都被防腐剂泡保存的完好无损,你不知道他有没有喜怒哀乐,也不知道他说过的话,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就像远古年代的那些墓穴里面,死去的人被水银侵蚀了,逝去的是肉体,留下的是高高的姿态,让多少年后的人类苦苦思索他们的身世,还有死前可能有的表情。烟花令(2009605修改)舒雅突然之间变得崇高起来,她表示并不想十八跟着她做一辈子的助理,所以她想十八能更有出息一些。十八听了有些愕然,原来在舒雅那儿,十八顶多是比没出息强那么一点点,就好比有人不好意思说你二百五,会说你是二百四或者二百六一样。“你去王府井那边的销售六部吧,学着管管业务员,抓抓促销团队什么的。”舒雅不够纤细也不够女人的手指间,每时每刻,都离不开点8的中南海。如果女人对烟依赖的太厉害,就容易忽视男人,好像有个心理学家这么说过。十八有点儿傻眼:“我行吗?”“怎么不行?”舒雅点了烟,仰躺在沙发椅上,悠闲的转着,“现在刚好是淡季,大家都心散的不行,你就当练兵了,销售六部都是大学刚毕业的小孩儿,年龄上跟你应该没什么差距感,真要是让几个四五十岁的人过去,代沟差的都该翻天了。”十八有些激动,好像工作生涯中,除了埋头写啊写的,什么都没做过,这个机会有点儿二百四,可能加上她,就是完美的二百五也未尝不可?沈嘉洛带着袖珍的药箱,来关照阿瑟的青春痘,罗飞飞也正好在。看着沈嘉洛从药箱里往外拿工具,有小镊子,消毒水,酒精棉,还有细长的象钢针一样的东西。“最近吃很多辣的了吧?”沈嘉洛戴上口罩,用酒精棉擦拭着阿瑟脖子上的青春痘,“没什么的,上火了。”阿瑟有点儿象歪脖树,一脸的不乐意:“没有啊,大热天我干嘛要吃辣的,谁知道这是不是退烧针搞的?基因会变异,抗生素说不好也一样的。”罗飞飞坐在阿瑟身边,看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战火纷纷。沈嘉洛忍着心里慢慢翻腾上来的火气:“退烧针没那么可怕好不好?现在你体内都没有……”阿瑟打断沈嘉洛,躺在沙发上开始瞪眼:“你学过医没有?狂犬病的潜伏期四十几年都有,呀……”“退烧针是狂犬病吗?”沈嘉洛冷着脸,挑破了阿瑟脖子上涨的鼓鼓的青春痘,用药棉擦拭着。阿瑟皱着眉头,看见沈嘉洛长长的睫毛近在咫尺的在自己眼前眨着。她的睫毛真的很长,象洋娃娃。这个年纪,本来就是任性的年纪。第二个青春痘不大,针尖很细,沈嘉洛专注的把脸凑近了阿瑟的脖子,小心的挑破。她的脸颊,险险的碰到了他的鼻尖。阿瑟第一次发现沈嘉洛的皮肤竟然那么好,似乎连毛孔都看不见,就像平时看到的那种婴儿肥的皮肤,嫩嫩的。罗飞飞依旧笑着翻手里的杂志,看着阿瑟枕着手臂,很爷们儿的看着小米家公寓天花板上的吊灯。小诺大包小包的从广州杀回来,阿瑟真够意思,带着小歪,浩浩荡荡的就把小诺从车站接了回来。用小诺的话说,刚开始看见一对人接她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是劫财,第二个反映是劫色。阿瑟嗤笑:“您老人家还真是敢想,就您这样的,我们怎么色?整个一逃荒的难民,别那么侮辱男人的品味好不好?”一向好吃的小歪在吃饭的时候竟然只喝了点儿水,一副很二娘的样子。“怎么了?不好吃不好喝说话。”阿瑟皱了眉头。小歪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觉得,我最近有些反常,非常的难过。”阿瑟不以为然,大家都不以为然,因为小歪基本从来就没正常过。小诺第一次见小歪,不晓得他什么性子,非常关切的问着。小歪犹豫好一会儿,终于说出他的担心,小歪说:“我觉得,我可能是貔貅转世。”小米和小麦喷了饮料,拽着小歪的手看着指甲。小麦还掀开小歪的t恤看有没有长毛。阿瑟打量着小歪:“龙有九子,子子不同,貔貅怎么说也算是龙太子了,你怎么那么确定你是貔貅转世,你爸爸说他是西海龙王了吗?还是你发现你长鳞片了?”“貔貅是光吃不拉的。”小歪忧心忡忡,“我发现我最近也是光吃不拉……”然后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看看小歪,再看看满桌吃的,筷子都挪不动了。阿瑟黑着脸瞪着小歪:“我真想掐死你。”小诺回到北京,至少让十八感觉有了去看左手房子的理由。
作品简介我本仁慈,却屠戮苍生。我本痴心,却钓美无数。我本愚蠢,却玩转天下。我本向善,却与恶起舞。我本卑微,却君临天下。只因为老祖我师承风灵月影。听到‘叮’的一声了吗,这说明你该归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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