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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明州沉默了一會兒，放低姿態：「小弈，那次是爸爸氣頭上說話太激動了，你原諒爸爸一次好不好？」

這種話江弈都數不清聽過多少次。

起初江弈還會因為他的一些話躲起來偷偷落淚，後來年紀大了，就渾不在意了，頂多當耳旁風颳過一陣。

「這種話不用說了，你找我有正事嗎？」江弈語氣冷冰冰的。

江明州被哽了一下，訕訕地乾笑。

他也清楚要讓江弈原諒他不是簡單的事兒，只好退而求其次先解決目前的事。

「那個……你最近有去看醫生嗎？」

江弈厭惡地冷笑一聲：「你明知故問什麼呢？我不愛去，所以不去，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一直來找我，那你就是浪費時間。」

「小弈。」江明州嘆了口氣，「爸爸知道很多事對不起你，但你要是因為跟爸爸賭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那你實在是糊塗……！」

話沒說完，江弈直接掛斷電話拉黑一氣呵成。

他把手機扔進被窩裡，單手撩起身上的睡袍，光著上半身走進浴室里。

很快水聲伴著霧氣就瀰漫了整個浴室。

-

帝都郊區。

賽車場人聲喧囂，柯燃和陳修寧換好賽車服，從更衣間裡走出來。

「時哥，真不來兩把？」柯燃帶著笑，「你技術那麼好，不來兩把不是很沒勁兒啊？」

謝時昀打了個哈欠，眼皮都沒抬一下：「這兒都是些半吊子，來了才沒勁兒。」

「那你還陪著過來？」

陳修寧將拉鏈拉到領口，掃了眼謝時昀手機屏幕。

「喲。」

「？」謝時昀瞥他一眼。

「昨晚還跟江弈聊天了？」陳修寧咧著嘴，表情像是嘲弄，「人家也是a1pha，兩個a1pha半夜有什麼可聊的？」

謝時昀又闔上眼：「你管不著。」

「是。」陳修寧笑了一聲，一隻手拉上皮質手套，「你別被表象唬住了，那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哦？」

謝時昀抬手揉了揉眉間，語氣里毫無波瀾：「他的光榮往事我倒是了解得少，你看起來知道得不少，講出來聽聽？」

陳修寧神色懨懨的，憋了半晌沒憋出句有用的話來。

「算了。」

陳修寧戴上另一隻手套，「這事兒一時半會跟你說不清楚，其中牽扯的人太多了，你只要記住別跟他走太近就行。」

說完，陳修寧往賽車場入口走。

「呃…」柯燃留在原地尬笑了兩聲，拍了下謝時昀的肩膀，「你別往心裡去時哥。」

「沒事。」謝時昀掀起眼皮，很淡地笑。

「他……畢竟是三中的嘛，比我們知道的應該都多點。」